打發走囂煜後,藤子雲開始叫來一些熟練工,特彆是在玻璃廠技術最好的那一批。
布置起了任務。
當各自領取任務後,一個個金屬模具被推了出來。
隻見一個中年百姓拿著一根金屬管子將一團熾熱的玻璃放入模具裡麵,用力一吹,然後不斷的轉動。
半響後,當模具打開,半個飲水機礦泉水桶大小的玻璃瓶就出現了。
將玻璃瓶弄出來冷卻後,稍稍打磨就放入裝滿木屑的箱子裡麵。
一個箱子能放六個,當一個滿載六個玻璃瓶的箱子運送到另一個工廠裡麵。
接到信息的工人就拿出一個漏勺,將酒精死命的往裡麵灌,當灌入適當酒精後,開始往裡麵添加粉末。
將一斤的黃色粉末和一斤黑色粉末添加到裡麵後,還攪拌一下,然後在玻璃瓶上用黃色和黑色塗料做了個記號。
將一整箱東西搞定後,又接到下一箱,按照上麵的顏色,將一斤黃色粉末倒入後,用黃色顏料做好記號。
如此流水線的操作,讓傳統的手工業都能跪下叫爸爸。
當然,平日裡麵,大家很是散漫,慢慢來,畢竟很多時候,都是為了滿足戰爭所需才提升的速度。
薪火學宮內。
此時的薪火學宮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學宮,更像是一個大學,所有學說都在這裡百花齊放。
但有課程是所有學說的人必學的,那就是楊乾親自編纂的曆史,儒學以及忠誠愛國學說。
一個教室內,溫度適宜,很多學子甚至隻穿了兩件衣服,其他的大氅都掛在衣架上。
兩個學子麵對麵,吵的臉紅脖子粗的,要不是有規定,兩人指不定就已經打起來了。
北方人嘛,能動手的,絕對不瞎比比,但奈何大家現在都是文化人,當然是看誰嘴皮子厲害嘍。
「我告訴你,墨家如此這般行事,肯定落不到好下場,憑什麼犯法之後,得執行墨家家法,我以為,在哪國犯法就應該以哪國律法懲戒,不然豈不是越俎代庖?」
「非也非也,兄台此言荒繆之極,首先墨家子弟,是以兼愛非攻為最終理念,他是墨家人,其次才是哪國人?」
「放屁。」
「你才放屁。」
「你放的是彩虹屁。」
「你放的是狗臭屁。」
「草,尼瑪沒教你要好好說話嗎?」
「啊,敢說我阿母,找死啊你~~~!」
「啪啪啪~~~!」
一個夫子拿著藤鞭不斷的敲擊著案幾,臉上看不出絲毫惱怒,顯然已經習慣了他們這種辯駁方式。
「注意嘍,不準進行人身攻擊,不準問候對方老母,不,對方家人都不能問候。」
率先說話的學子拱手一禮,朝著大家朗聲道。
「眾所周知,隻要各國大戰一起,墨家行會就會派遣墨者前往弱小國家,抵禦強敵。」
「可自從數百年前,墨家分裂後,我等是夏國墨家,斷然不可接受如此安排。」
「武安君曾言,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森林中,老虎吃羊,羊吃草,草通過吸收土地養分存活,老虎死後腐爛滋養土地,此乃天理循環。」
「諸侯國之間的大戰也是如此,弱小,不適應時代的,就應該被淘汰,隻有逐漸融合在一起,才能消滅戰爭,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學子越說越激昂,整個人的臉都潮紅起來。
另一個學子,嗤笑道「笑死我了,荒繆,荒繆絕倫,如此一來豈不是把我墨家的兼愛非攻核心理念拋諸腦後。」
率先說話的年輕人看著與自己辯駁的人,喃喃道。
「數百年的經驗教訓難道還不夠嗎?兼愛非攻,真的達到理想中的目的了嗎?」
「當年的鋸子身死,可就是死在那些人的手上。」
眾人沉默起來,能在這個教室的人,不是墨家就是儒家的人,自然知道那段曆史。
這時一個敲門聲響起,將門打開後,一個士兵對著夫子施了一禮。
「這位軍士,有何時?」
士兵說道「軍令,征***能工巧匠的墨家子弟前往軍中聽命。」
頓時大家議論起來,並不是所有墨家的人都會工匠技藝,有些隻學了墨家的理論,也會去幫彆人守城,但並不代表這些人會製造攻城器具。
率先發言的年輕人說道「我能不能去。」
士兵一愣,立馬說道「要報名去莊子裡麵報名,月俸從優。」
率先發言的年輕人立馬激動道「什麼,還有月俸?」
「是啊,歲俸就彆想了。」
「不不不,我想問下月俸多少?」
士兵搖頭道「這我哪知道?」
我們明明招的是臨時工,好家夥打算轉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