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的師傅,曹無雙,曹先生。”
看到眾人隻是淡淡點點頭,楊乾嘴角上揚,戮沒一抹笑意道。
“可能大家還不知道,曹先生可是越國王室後裔!”
又一個驚天大瓜被爆出來。
曹無雙是什麼身份,很多人知道,可這些人都是什麼級彆的存在?那都是諸侯國裡麵僅有的一小撮人。
這些官員瞬間拱手對著曹無雙行禮,禮崩樂壞,可古禮尚存,怎可毀去?
終於將鼻血止住後,楊乾看著跪著的安市縣令說道。
“你不適合當一個官員,更沒資格當一個官員,特彆是主政一方的官員,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當個庶民。”
“第二,離開我的地盤,隨便你去哪裡。”
安市縣令滿臉不可置信,還以為自己會被嗬斥一頓,再據理力爭一番也就差不多了。
哪會想到要被罷黜這麼嚴重。
附近的官員們也議論紛紛起來,再怎麼嘲諷他,也沒有人覺得罷黜是件讓人歡喜雀躍的事情。
都是官員,而且大家隻是看個笑話,並沒有對安市的縣令有過多的敵意。
安市縣令不可思議道“君上,下,下官到底犯了什麼錯誤。”
“我,我不服。”
楊乾雙眉一挑,掃了一眼後麵的眾多官員。
“你們都不覺得他有錯誤嗎?”
“君上,安市縣令的品德我們很是佩服,雖然沒什麼大作為,可也沒必要罷黜啊。”
“是啊,太嚴重了。”
“啪!”
看到這些官員的相互維護,年輕氣盛的祝弘方直接一拍桌子,指著他們的鼻子臭罵道。
“混賬,你們是誰的人,竟然質疑君上,今天要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休怪我劍下無情。”
“放肆,你是什麼將軍,你以為你是冉將軍嗎?敢這麼說話。”
一些級彆較高的官員頓時就忍不住了,武安君的話,大家自然是聽,可你一個小小將領跳出來像什麼話。
要是冉敬在這裡指責,大家也就捏著鼻子忍了。
“文武官員,如街邊賣菜小販一般爭吵,成何體統?”
楊乾嗬斥了一聲,瞬間大家都沒了聲音,拍了拍祝弘方的肩膀。
後者立馬憤憤不平的坐了下去,祝弘方知道君上是為了自己好。
楊乾朗聲說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眾人麵麵相覷,隻有一些滿腹經綸的官員和曹無雙陷入了沉默,顯然他們聽懂了。
“真正道德高尚的人不會追求形式所以有德,道德低下的人執著於形式,所以沒有實際的德。”
“安市百廢待興,安市縣令每每誇誇其談,一天到晚不乾正事,每每跳出來指責這個,指著那個。”
“經過大半年的休養生息,很多郡城已經開始在逐步發展,你去看看曾經的紇升骨城,那城池被老子幾乎打成了廢墟。”
“還不是在祝弘方的治理下,重新煥發生機,說句大實話,祝弘方也就是年輕了一些,再年長十歲,當個郡守都綽綽有餘。”
在案幾上坐著的祝弘方臉色潮紅,渾身顫抖,他從沒想過能在君上這裡得到如此高的評價。
“你的諫言我已經收到兩次,為何留中不發,你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隻會說廣開言路,勤修德政,修身養性,你踏馬豬腦子啊,問題誰不會提?怎麼廣開言路,廣開言路之後對後續的政策方向的利弊,如何增加利益,如何調整弊端,你全篇一個字都沒有。”
“德政怎麼修?身性怎麼養,你完全沒有具體措施,隻將道德大旗扛起來,你為什麼老是喜歡用道德綁架彆人。”
“老百姓連飯都吃不起了,他們不需要一個隻會誇誇其談的人,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會乾實事的人。”
“你看看彆人,一個縣城大半年修路多少裡地,還有一些縣城比較窮苦,沒錢修路,但可以整頓內務。”
“你作為一個縣令,倉吏讓你審批糧倉,你讓人家德行放好,你踏馬的腦子有坑是不是。”
楊乾越說越氣,來到安市縣令旁邊,直接把他一腳踹倒,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
“治理一個縣,你就需要讓所有人都能吃飽飯,不是說道德沒用,主次要分清楚。”
楊乾最討厭這樣的人,嘴巴賊能說,一說話就是在道德製高點。
比如一家大型公司,確實需要各種規章製度,甚至還要企業文化之類的。
可一家隻有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的公司,老板天天抓考勤,這不是腦袋有病嗎?
當務之急肯定是讓公司怎麼生存下去,能讓公司盈利的人,彆說打卡,哪怕天天在家也沒關係。
不是說製度不重要,而是相比於公司的生死存亡,打卡這種東西隻是旁枝末節。
可楊乾的苦口婆心並沒有打動他。
安市縣令坐直後,不卑不亢道。
“我知道武安君是大才,對夏國的功勞數不勝數,可您卻並不是大德之人,而是無德之人,後路必定不長久,我這一腔忠心,天地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