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剛還在市集采購東西,突然出現一支軍隊,開始挨家挨戶的抓人。”
“說是一些商賈賄賂官員,連一些官員都被抓了,聽說運河那邊有官員也被抓了,正押解過來,現在這些人全部押解到城外等待宣判。”
魯道元隻覺得眼睛一黑,腦袋暈暈的就要倒下,還好被兒子一把扶住。
“備車,我們去看看!”
管家哭喪著臉說道“家主,我,我們不能做馬車,得是牛車或者羊車。”
魯道元有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突然他用力的捶打地麵,臉色悲憤。
“我踏馬早告訴他們低調一些,不該是我們的東西不要去伸手,這下好了吧?全家都賠進去了,唉,我的貨哦。”
此時,湘兒的臉上也布滿了震驚,她是看得清形式的,可沒想到,武安君要麼不動,一動就是石破天驚。
如此巨大的動作,這就是想要一網打儘的節奏,以武安君的謀略,必然掌握了一些證據。
找了一輛牛車,全家一起坐上車朝著外麵的出發。
在城外數裡的地方,此地早已經擺放了行刑台等家具器械。
大量的郡兵正努力的維持秩序。
圍著的人,有黔首,佃農,百姓,還有士大夫,商賈等,雖說是審判這些人。
可大部分人都沒有感覺,因為這些被抓之人,都是不守規矩。
哪怕是商賈,同樣不喜歡不守規矩的人,有人不守規矩,代表著守規矩的人,將得到不平等的待遇。
大家都是商賈,憑什麼自己要弱你一頭?你臉大啊?
所以,幾乎守規矩的商賈都是滿臉期待。
沒多久的時間,數十人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在士兵的押解下來到刑場裡麵。
這時,高禦史穿戴隆重黑色官服,麵色肅穆的來到主位上坐下。
“跪!”
他重重吐出一個字,還沒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士兵們直接一腳踹在罪犯們的膝蓋後麵,幾乎所有人都被踹的跪在地上。
高禦史緩緩站起來,拿出一份公文,朗聲念道。
“經查實,抓拿錫,黃,李三家商賈,他們違反雲通郡律法,賄賂官員,欺行霸市,用變相手段私自購買彆人土地,侵占彆人土地。”
“經雲通郡郡守府決定,錫,黃,李三家,首惡之人,五牛分屍,次惡之人梟首,其餘一乾人等”
他掃了一眼周圍,大聲說道。
“其餘一乾人等充入奴教司,女子做娼,男子為奴,不可赦免。”
當公告宣讀完畢,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臥槽,我以為我夠狠了,沒想到武安君才是狠人呐。”
“什麼狠人,那是狼滅好吧。”
“嘖嘖嘖,這三家算是完了,下去了都給祖宗蒙羞。”
“其實他們剛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信譽還是不錯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歪了。”
“哼哼,走歪?以前還坑了我兩金財貨沒給呢,這次算是砸了!”
“唉,我的糧食呐,還在姓黃的家裡放著呢,看來這次是拿不回來了!”
其餘兩族族長聽到如此判決,幾乎昏死過去,整個人如一攤爛泥般癱軟在地。
而黃家的族長,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變的煞白煞白,想到自己的內人,女兒會充入奴教司,他感覺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萬人枕。
這是恥辱啊~~~!
黃家族長睚眥欲裂,忍著劇痛站了起來,當士兵想要將他踹倒的時候,卻看到高禦史擺了擺手,士兵立馬收起動作。
“我不服,判決不公。”
“為何要侮辱我等?為何要讓我等妻女承受不是他們的罪過!”
黃家族長年近四旬,身子硬朗,此刻卻頭發披散,加上臉上的癲狂,活生生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他仰天長嘯,朝著四周喊道。
“啊~~~楊乾,你不得好死,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醃臢之事,你的罪過難道比我的少嗎?”
“我是殺人還是放火,你殺的人,比我多!你,你該死,你乃國賊!!!!”
“是,我是賄賂官員,可官員們為何不用死,我們卻要死,不公,不公,不公!!!!”
黃家族長的呐喊,將一些被嚇尿的三族之人,也紛紛喊起了冤枉,他們知道接下來的結局是什麼。
但如果能呐喊一下,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活下來,他們也不想放棄,哪怕被打成奴隸又如何,好死不如賴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