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內。
大清早的,一個中年人站在大院裡麵,拿著一把重劍,耍的舞舞生風。
看到管家過來,中年人皺眉,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又來拉?”
“是的,家主。”
“哼,這小子倒是有些恒心。”中年人將重劍收入劍鞘。
非常愛惜的將寶劍收好。
“家主,是不是要見一見?”
老者撇了他一眼,嗤笑道“我在這裡是等朝堂來征召我,而不是等夏國來找我,我與夏國打過幾場,去他們那邊,這不是讓人徒增笑話嘛。”
“那我去將他打發了。”
管家作勢要走,卻被中年人攔住。
中年人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回憶的表情,想到昔日的種種,難免有些惆悵。
年輕的時候自己也是狂的不行,可最後終鑄成大錯,幸虧當時的上卿極力維護,可要知道,當年那上卿跟自己可是死對頭,終於折服了年輕氣盛的他。
後來他也是在彆人家門口等著,乞求對方的原諒。
兩人之間並沒有政見不合,有的時候,隻是兩人因為意氣之爭。
想到有人也在自己家門口蹲了幾天,他派人觀察過,此人除了晚上睡覺和方便,幾乎吃住都在門口,倒是一片赤子之心。
“罷了罷了,讓他進來吧,當麵把話說清楚,也省的以後聒噪!”
“諾!”
管家應聲朝著門外走去。
在府邸外麵。
趙信插著腰,將衣袖都卷了起來,天氣熱不說,內火也燥熱的不行,這事都辦不好,以後怎麼跟武安君混呐。
趙信其實想的很簡單,這家夥的資料他看過了,隻能說儘人事,至於人家同不同意,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怕是帶不走他。
不過還好,武安君有底牌,如果連武安君的底牌都沒用,那自己也真的束手無策了。
要是趙信的想法被楊乾知道,非一巴掌抽死他不可,這叫什麼事,就這業務能力,上輩子去做銷售,自己保證他三個月開不了一單。
還沒辦事就打了退堂鼓。
混蛋!
就在趙信熱的頭發冒煙的時候,大門打開,又是那個老頭將頭伸了出來。
老頭看著滿臉懵逼的趙信,擺擺頭“家主讓你進去。”
趙信一愣,旋即狂喜“真噠?”
“信不信由你,我進去了。”
“等等,多謝家宰!”
趙信立馬竄了進去,開玩笑,自己蹲了這麼久的時間,怎麼可能會不進去。
“嘖,德行。”
看到他那一臉急切模樣,家宰撇撇嘴,打心裡有點看不上。
趙信打量著府邸裡麵的布置,整個府邸不算小,但也不算大,中規中矩,沒有過多的修飾。
才三進門,就看到一個大大的演武場,裡麵放滿了各種石鎖,兵器和架子,顯然此間主人非常具有尚武精神。
在這個年頭,男人嘛,不是種地就是當兵,娛樂活動幾乎降到了最低,也就是雲通郡熱鬨一些。
所以,不管是什麼身份的人,幾乎都以崇拜武力為主。
如果楊乾在這裡,必然會吐槽在現代化的大都市裡麵,隻有一種人會得到尊重,那就是有錢人。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可悲,不是可悲崇拜金錢,而是任何有錢人賺的錢都不是他自己的,因為這個世界,從本質來說,還是弱肉強食。
趙信自己也是當兵的,看到武器架子上的兵器瞬間忍不住,隨意拿起一把長戈,揮舞幾下,不由讚歎的點點頭。
顯然這裡的兵器,質量極佳,雖說在雲通有點不夠看,但在尋常人的手中,那就是上等的兵刃。
“喲,你也喜歡兵器?”
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趙信扭頭一看,隻見一個中年人正龍行虎步朝著自己走來,他頭發烏黑,雙鬢發白,眉宇間戾氣叢生,渾身的金戈鐵馬,說不是打仗的都沒人相信。
趙信連忙放下手中兵器對著中年人拱手,恭敬道“見過上將軍。”
中年人拿起他剛剛把玩的兵器,掂了掂分量,眼中滿是回憶。
“記得在夏國邊境,關隘一戰,我拿著這把兵器指揮戰鬥,打了三天三夜,雙方扔下兩千屍體後,終於以尚國敗退為結局。”
“可惜,這把長戈沒有什麼機會殺敵!”
任何諸侯國,能當一軍統帥的將領,都在戰車上指揮戰鬥,那是中央指揮係統,根本就不會上陣殺敵。
當一軍統帥要上陣殺敵的時候,那軍陣基本已經被撕裂,那是最後的反抗。
當然,除了楊乾這樣的奇葩,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主將會進行衝陣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