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這幾天住的還算滿意嗎?”
廉昂雄拍了拍肚子。
“你看,才來三天,就感覺自己長胖了,食物很美味,睡的也舒心,就是每日早上練兵時候很是吵鬨。”
克裡斯娜頓時滿臉詫異。
“上將軍乃軍旅出身,這樣的環境,您應該很適應才對。”
克裡斯娜的身份放在那裡,除了楊乾和能打的過自己的人除外,至於彆的人,想給麵子給麵子,不想給麵子,甩臉子都沒事。
所以說話就沒有像彆人那麼恭敬。
廉昂雄搖搖頭。
“主要是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女眷,她們休息不好,我倒是沒問題,隻是你們這樣操演是不是太過頻繁了。”
“按照中原傳統,精銳士兵才需要五日一操演,尋常時候也不用操演的那麼勤快。”
“可你們操演的是什麼?兵器,肉搏,軍陣倒是挺少,按照一般練兵,自然是操演軍陣,肉搏之類的倒是旁枝末節。”
“哈哈哈哈,我以為你打了一輩子仗能有多厲害,沒想到見識還沒我厲害。”
“相互肉搏以及對兵器的使用,可以讓士兵與士兵之間產生較為深厚的默契,還能強壯體魄!”
“至於軍陣,我們也是很看重的,但這些可都是精銳士兵,各種軍陣早已熟悉,所以隻需要進行基礎的軍陣以及及時變陣就行。”
克裡斯娜是直爽,可還是藏了一點點的私心。
但凡指揮過大規模戰役都知道,軍陣一旦擺開,輕易不能後退,一旦後退。
士兵如果素質不高,軍心不穩,非常有可能產生整體的潰敗。
前麵的士兵往後麵撤,後麵的士兵不知道什麼情況,很可能讓軍陣崩潰。
這也是為什麼在古代,普通軍隊,隻能用軍陣硬剛。
隻有經曆過血與火考驗的精銳軍隊才能在軍陣上做出一些變化。
廉昂雄擺擺手,顯然對這樣的訓練一點都不感冒。
年紀已經有五十歲,加上大大小小數百場大戰,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從古至今,但凡能成功的人,個性是非常鮮明,而且有自己的獨到見解,甚至在走一條路的時候,哪怕知道可能不是最優的,也會用自己的辦法將這條路給扶正。
這才是強者,如果沒有相信自己能力的性格,這種人永遠都成功不了。
克裡斯娜笑笑沒有說話,她現在巴不得讓廉昂雄早點加入。
這老家夥加入後,必然需要去三軍學宮培訓一番,到時候,有的他驚訝的地方。
五鳳縣。
街道上,人山人海。
大量商賈與商販相互交談,高談闊論,有一些則在酒樓茶肆中,相互商議價格。
“今天的絲綢品質竟然這麼好?”
“那是,今年風調雨順,自然不錯。”
“這個錢財一匹如何?”
“太少了吧,再加一些。”
兩個商人牽著手,寬大的袖子遮擋住,顯然是一種行業規矩。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大商賈一般都是去那幾家有名的綢莊。
大商賈要的分量極大,一般的家庭作坊根本就無法滿足,而且品質自然也是有牌子的比較上乘一些。
當冉敬脫下盔甲,換上女裝後,在自家的鋪子裡麵,不斷給來往客商介紹著自家的商品。
冉明月的父親是當地非常有名的染匠,阿母更是繡娘中的佼佼者。
加上招了不少的繡娘和染匠,產量自然非常高。
可哪怕是整個五鳳縣全力開工,每年絲綢以及其他絲織品的產量放在中原這個大環境裡麵,也是杯水車薪。
甚至連夏國都不能完全滿足。
絲綢可不光能做衣服,還能做很多其他的東西,比如貴重的燈籠,手帕,絲巾以及禮儀用的東西。
特彆是祭祖與祭祀的時候,自然用的是最好的,不然豈不是對祖先不敬?
“這位小娘,我要五十匹綢,兩百匹緞,軟麻五百匹。”
“好嘞,您稍等!”
冉明月飛快的指揮下人去將貨物從倉庫裡麵運出來,放到外麵的車馬車上。
雖然貨物的數量不少,但絲綢不多,大部分都是麻布製品,價格也就那樣。
商賈讓人拿來幾個箱子放下後,豪爽道。
“點點吧。”
冉敬長長歎了口氣,頗為苦惱的抓了抓腦袋,這時他阿爹走了過來,一把將箱子抱在櫃台上,開始清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