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乾又從盒子裡麵拿了兩塊玉佩“這是給小三子和阿福的,順便再去領一匹布給他們兩個也做一身好衣裳。”
“公子”
小丫頭那雙好看的眼睛有點眼淚汪汪,她們隻是下人而已,但公子從來沒把她們當下人,而是真正當成了家人。
廉昂雄大步朝著府邸裡麵走去。
隻是到了裡麵後,臉色有點點難看,主樓下麵竟無一人來迎接自己。
說實話,雖然尚國和廖國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去不了,但門閥世家對自己都是客客氣氣,禮賢下士,今天自己可是要投誠,連一個重量級的人物都沒有,搞什麼。
雖然有些生氣,但廉昂雄還是在下人的操作下,乘坐電梯來到五樓,
才剛進去,就看到,武安君赤裸著上身,正拿著一把軟尺,給一個少女量著尺碼。
廉昂雄大吃一驚,這少女不就是他府邸的下人嘛,正當他想走過去的時候,楊乾的位置調整了一下,直接一個後腦勺對準了他。
當看到楊乾後背的刹那,廉昂雄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後背上,密密麻麻的傷痕,就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有些傷疤比較淡,可廉昂雄是什麼人?征戰沙場數十年,一眼就看出,這是很久之前就留下的傷疤。
陳年舊傷加上新傷,密密麻麻,饒是以他這個沙場宿將看去,都忍不住心驚肉跳,常人要是有這樣的傷勢,幾乎非死即殘。
這時,楊乾的聲音響起。
“上將軍來拉?”
廉昂雄立馬點點頭,來到楊乾麵前,拱手客套了下,剛剛打算來興師問罪的氣勢也立馬軟了下去。
說實話,本來在楊乾麵前,他還能擺擺老資曆,可當看到楊乾那滿背的傷口,以及戰績,他本能的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恍然間,他想到了。
武安君這三個字可不是封下來的,而是硬生生打出來的。
當武安君轉過身後,廉昂雄已經徹底服氣,隻見他正麵的傷比後麵更加恐怖。
廉昂雄征戰數十年,光是看傷口就知道這支軍隊是怎麼樣的。
比如看到士兵是背後中招,那麼基本可以斷定,不是逃兵就是遇襲。
按照自己的經驗來看,武安君的傷勢,可是被人圍毆出來的,而且這樣恐怖的傷勢,自己彆說見了,想都沒想過。
但廉昂雄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小娘我知道,是您府邸的下人,侍女,武安君如此行為,怕是有失士大夫身份。”
楊乾將皮尺收好,記錄上小丫頭的身材尺寸,果然是吃的好了,個子蹭蹭往上漲,身材也越來越火辣。
“丫頭,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
女人們不在客廳裡麵,而是回了房間,顯然今天有兩個高手需要過過招。
“坐!”
廉昂雄坐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楊乾,眼中滿是疑問。
楊乾拿起一杯酒,搖晃著說道“上將軍可能不知道,四年前的今天本君在乾什麼。”
廉昂雄點點頭“願聞其詳!”
“四年前的時候,差不多也是夏天,當時本君隻是一個校尉,在壽城臨陣以待,痛擊匈奴。”
“雖然使了些手段,但至少將匈奴人給趕了出去,當時本君比較落魄,在雲通郡除了一座宅子和一個貼身侍女外,孑然一身。”
“因為宅子較大,隻有我和貼身侍女兩個人,所以再次去買了四個奴仆,兩男兩女,剛剛下去的就是其中之一。”
“與其說是下人,不如說是家人,畢竟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也就是她們了。”
廉昂雄舉起酒杯,臉色有些糾結,但很快就恢複了豪爽的表情。
“傳聞,武安君,嗜殺成性,脾氣反複無常,沒想到,今日才真正了解武安君的為人,在下也是武夫出身,但也是第一次碰到像君上這樣的待人方式。”
楊乾輕輕一笑。
“那個時候,日子確實不好過,不過她們四個任勞任怨,從無一句抱怨,雖說是下人,但更像是家人。”
“現在府邸裡麵,她們的話,可比我的話有用多了,隻有家宅安寧,我也可以抽手做更多的大事!”
廉昂雄點點頭,雖然不認為武安君說的是對的,但他還是很佩服武安君的做法。
“如果我加入您的麾下,任何職,統多少兵?”
“我可以讓大王許你封君,歲俸按照三公來算,但沒有封地,沒有土地,土地按照租賃的給,至於租賃多少土地,多少時間,以軍功換算。”
“統兵多少?那就不好說了,這還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你入我麾下,還得經過三個月的培訓才行。”
“至於什麼職位,還是那句話,在我邊軍中,我可以先給你校尉一個普通軍職,但具體是什麼職位,還是得按照軍功來。”
“無論任何人,以軍功說話,沒有軍功就沒有話語權!”
楊乾撇了他一眼,其實內心也有些忐忑。
打個比方,上輩子有人跳槽,總是越跳越好,現在自己能拿出來的東西,可惜是物質上的,但在職位上,卻沒有多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