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地方的錢幣不能直接交易,如果用夏國錢幣或者尚國錢幣,先得去錢莊交易,不然就算您去郡城買酒,賣酒的都不收。”
“嘶~~~~~!”
廉昂雄兩父子對視一眼,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了不得。
他們以為武安君的權柄已經很大了,沒想到卻大的如此誇張。
這等於鑄幣權都下發給了他,以前諸侯國多的時候,鑄幣權其實下不下發都沒關係,畢竟地方私鑄成風。
可如今隻剩下四個大諸侯國,私鑄已經不行了,這已經侵害到國都的利益,隻要大王沒有被士大夫架空,這是完全不能容忍的事情。
這武安君當真不是大王的私生子?
看著佃農有些不耐的神色,廉昂雄將一把錢幣塞在他懷裡,豪爽道。
“賞你了!”
佃農一聽,直接大喜過望,剛剛他掃了一眼。
這一把錢幣裡麵,可是有一錢,兩錢,五錢,可更多的是十錢,二十錢。
眼前的將軍手掌很大,一把遞過來,這不得數百上千錢嘛。
好家夥一出手就是十石糧食,了不得呐。
“哈哈哈,多謝將軍!”
“本將軍剛剛過來,不知在莊子裡麵生活,需要注意些什麼事情。”
真以為廉昂雄是個彪子?那怎麼可能,人家在尚國可是上將軍。
每次發飆都是有十足把握的好吧。
佃農笑了笑“將軍無須擔心太多,君上人很好,再說,君上平時不愛出門,您如果不主動去見他,可能一年都見不了他一麵。”
“不過,隻要君上不出征,每年糧食收成的日子,肯定能見到,還有,君上製定的律法,您一定得遵守。”
廉昂雄奇道“我聽聞武安君遵儒家,難不成這裡也是嚴苛律法?”
佃農爽朗道“律法還行,也不是特彆嚴格,但不管是誰犯了事,任何人求情都沒用。”
“哈哈哈,我可是士大夫,禮不下庶民,刑不上大夫,豈是你這小小佃農能懂的?”
廉昂雄摸了摸胡須,覺得這小佃農很是可愛,當年自己也是這麼天真。
佃農的嘴角微微一抽,看了眼懷裡的錢幣,忍不住說道。
“將軍,千萬彆覺得我說的是假話,以前有個封君來莊子鬨事,被武安君一拳擊殺,當時我們可都是親眼所見。”
“君上曾說,刑不上大夫,直接殺了,那就不算違反。”
“冉將軍可是君上的心腹愛將了吧,嘖嘖嘖,聽聞冉將軍以前違反軍紀,被武安君當眾打過,還不止一回,老慘了,雖然沒脫褲子,但肯定屁股開花。”
“聽聞修養一個多月才康複。”
廉昂雄渾身冷汗直冒,沒想到啊,千算萬算沒算到,雲通郡竟然是這麼一個地方。
廉昂雄有點心灰意冷的將佃農給打發走了,看到阿爹這麼難受。
廉符立馬勸解道“阿爹,其實這也是好事,如果任何人都能仗勢欺人,那豈不是跟尚國沒有區彆。”
“我們家底子淺,這樣的規定,反倒對我們是好事,也不會有一些本地將領欺負我們。”
廉昂雄品著兒子說的話,沒有多說,不知道為什麼。
從剛剛到這裡,哪怕到了現在,都感覺每天都有新奇的事情發生。
而每次的新奇事物,都隻是震驚了自己,彆人就好像看白癡一樣看自己,這讓他有種極度難受的感覺。
可他不知道,還有更大的挑戰在等著他。
三日後。
楊乾從木桶裡麵走了出來,蒸汽彌漫了全身,小關節終於突破到了一百。
炁體同源外加內家拳的呼吸之法,讓他打熬的時候異常艱難,不過現在還好,習慣之後,整個人能很好的將兩種不同體係的武學,融會貫通,就是還差了一些自然。
每次剛剛打熬的時候,得好好呼吸一段時間後,才能進入狀態,節奏。
曹無雙也跟楊乾差不多時間出來,而率先出來的是克裡斯娜,貝利卡已經在池子裡麵洗澡了。
看了眼木桶裡麵的青青,楊乾長歎了口氣“她還真是厲害呐,這麼久都不出來。”
曹無雙笑道“我師父,本身就是頂尖的天生神力,加上有白猿傳授自然練氣,又有無上劍術,她能堅持的時間絕對比我們加起來還久。”
楊乾的嘴角狠狠一抽,有些鬱悶,畢竟他從沒見過有誰的天賦比自己好的。
其實這個世界很不公平,天賦好的未必想練武,想練武的未必有天賦,有天賦想練武的未必有錢財。
想練武,有頂尖天賦,有頂尖家世,能得到家裡人支持,又能得到名師傳授的,彆說萬中無一,哪怕是百萬中也無一。
就算最後無敵於天下,總不可能一個人去衝擊軍陣吧,那就是千裡送人頭,禮重情意濃。
青青閉著的眼睛稍稍一抖,微微打開一條眼縫。
“楊乾,你不用糾結,你的筋骨我都替你摸過,天賦之強還在我之上,你跟我比隻是輸在年紀上,等你到了我這裡年紀的時候,你的武藝肯定能超越我很多。”
看著楊乾有種喜悅的表情,青青接著又說了一句“我是實話實說,沒那腦子拐彎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