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彆的郡縣,按照楊乾製定的規矩,軍政分開,郡守與郡尉是沒有同屬關係。
但在苔黃郡田綜一人兼顧軍政一體,這也算是因地製宜。
關外形式複雜,民族眾多,國家更多,也有很多部落,還有匈奴人,田綜不光軍政一體,還兼任將領一職,可以有效進行,行政和布防。
不得不說,楊乾對田綜雖然失望,可人家這穩定的性格也是讓楊乾刮目相看的原因之一。
穩的一匹,哪怕藤子晉失聯了,他還是將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沒有絲毫差池。
郡尉雙眼一亮,早看那些人不順眼了。
對著田綜拱拱手,就來到附近的議事大廳裡麵,極其恭謹的跟天狩司要了足夠量的情報。
知道郡尉要對治安下手,天狩司的一個官員,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他們也是要出門的,有時候看到那麼拉胯的治安,早早就將兩人的評語寫的很差勁。
因為天狩司的一個暗子,竟然被一些地痞流氓給打了一頓,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不過那個地痞也從這世界上消失了,消失之前,必然承受莫大痛苦。
沒有人比天狩司的人更知道怎麼才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拿到資料後,郡尉的臉色都變了。
再次看向天狩司的人,那眼神透露著驚懼。
一個個犯了律法或者打擦邊球的人都記錄在文檔上,大到殺人劫財,小到合謀騙人之類的。
上麵有些是證實了的,有些則是道聽途說,都有注明。
不管是真是假,拉到大牢裡麵,伺候一頓,或者把幾個人的小團夥分開一頓審訊就一目了然了。
郡尉一聲不響,帶著郡兵朝著互市準備建立的方向走去,還派出一隊騎兵,朝著另外的縣城出發。
在一個攤位上,流裡流氣的小青年咬著一根稻草,頭戴黑巾,腰間鼓鼓囊囊,顯然是有兵器。
“喂,我說你這商賈好不識趣,今天我們來收錢,收錢之後,這段時間你就不會被彆人坑了。”
另一個精瘦的年輕人哈哈大笑。
“是啊,不然我們就天天來。”
這時,一個西域客商走了過來,卻被幾個年輕人趕走了,西域人不樂意了,立馬準備好好教訓他們,卻被同伴拉走。
這裡不是他們的地盤,人家可不笨,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話不一定能說出來,但是道理懂的都懂。
看著西域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小年輕將口中稻草吐在地上,臉色陰沉下來。
“給不給一句話!”
商賈無奈,他隻是一個小商賈,隨隊過來,雖有護衛,但護衛也不多,人家是本地人,隨便就能招呼到一大批的人。
突然,一陣急促的甲片撞擊聲響起。
當青年回頭一看,隻見上百個身穿銀色甲胄的士兵朝著自己走過來。
他可不怕這些當兵的,能拿他怎麼樣?再說也不一定是找他的。
當領頭的人走過來後,拿出公文以及畫像對比後,問道。
“你是呲?”
年輕人呆了呆,立馬掐媚道“我,我是,這位軍爺有什麼事嗎?”
這時後麵的兩個士兵直接衝了過來,將年輕人的罪名一條條的念出來,每念出一條,年輕人的臉色就白一分。
十來條罪名念完,年輕人已經臉色煞白,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抹寒光劃過。
年輕人眼睛一花,整個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
“咦,這,這不是我的後背嗎?”
“首惡,當場斬殺,其餘都是從犯,抓起來,貶為奴隸,全部拉去造路!”
“諾!”
看到老大被當街斬殺,一行十幾人都被嚇傻了,連跑都忘記了跑,紛紛癱軟下來。
周圍的商賈看到這一幕,人都傻了,但沒多久時間,大家紛紛歡呼起來。
郡尉擺擺手,大家裡麵沒了聲音。
他隨意的抱抱拳“諸位,我乃苔黃郡郡尉,奉苔黃郡郡守之命,從即日起,清繳一切違反律法之人。”
“哈哈哈哈,郡守終於動手啦。”
“我就說嘛,田郡守是雲通郡出去的,必然不會讓這些痞子肆意妄為。”
“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沒處理。”
周圍的商賈紛紛叫好,一些西域人都看傻了。
這些人也太猛了吧,二話不說就把人給當街殺了,隻是他們也鬆了口氣。
有些人都來了好幾回,被敲詐好幾回,對著些地痞無賴也是恨的牙癢癢。
清繳的事情並沒有停止,這段時間內,可謂是滾滾人頭,當街掉落,甚至還殺了為數不少的西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