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就是一群軟蛋。”
郡兵的臉上露出了痞氣“嗨,你們怎麼不反抗呢,我們郡兵好久沒有動過手,殺過人,手癢的不行呐。”
王家公子滿臉寫著一百個不服,眼睛都紅了,這輩子就沒這麼憋屈過。
從來隻有自己壓迫彆人,隻有自己欺負彆人,隻有自己占彆人的便宜。
何時會被人像今天這樣,按在地上摩擦。
謝家公子也是滿臉屈辱,不過他更加內斂一些。
現在也是一百個不服氣。
“呐,我沒有擾亂秩序,你們這群郡兵,就是守門的,為啥不去邊關殺敵立功呢?是不是怕死呐。”
謝家公子感覺正麵懟不過,立馬發動迂回攻擊。
這時一個身著將領甲胄的曲侯走了過來,雙手環抱,滿臉桀驁。
一天刀疤從眉間朝下斜劈至嘴角,讓人感覺猙獰可怖。
“這位公子對於我們郡兵了解的可能不多,也可能是你所在的郡城的郡兵就是那樣懶懶散散。”
“雲通郡大部分的郡兵都是從邊軍中退役下來的,至於為何不上戰場?”
曲侯對著府邸的方向虛空拱手。
“那是武安君體恤我們,但凡從邊軍變成郡兵的,大多都是家中獨子,父母年邁或者喪失勞動力,所以才退役過來。”
“當然,我們隻是從邊軍變成了郡兵,不光對付你們這樣的紈絝子弟在行,對付外敵~更在行!”
曲侯的聲音緩緩而沉重,當最後一個字說完之後。
一股鐵血之氣隨之撲麵而來。
激的兩個公子臉色接連數變。
夏國人在戰場上,乃虎狼之輩。
可並不是每個人都如此,也有膽怯,怯弱之輩,也有雄心萬丈卻無實乾本事之輩。
“哼!”
王家公子一甩手,冷哼一聲不在講話,不過車隊卻安靜了下來,也開始排隊,接受檢查。
士兵的檢查也很雞賊,不光采用三人製,速度還非常快,最讓人心驚的是,他們還拿著一根好像逗貓棒的東西在馬車上麵來回滑動,隻是短短一炷香都不到的時間就能檢查完一輛車。
十幾二十輛車一同檢查,速度還是非常快的。
讓護衛們將馬車都停靠在外麵,準備要進城的時候,又差點爆發的衝突。
原因很簡單,進城之前,必須寄存兵器,要知道不光是這兩個公子,其餘東曹選任出來的官員,那出身幾乎都是世家門閥,最次也是個士大夫家族。
這些人幾乎人人佩劍,這已經不光是一種兵器,更是一種象征。
讓貴族解劍,這是開天辟地以來的頭一遭,要知道連上朝,貴族都是不解劍的。
可在數百郡兵的威懾下,他們要想進城就必須要解劍,不解劍也成,那就不能進城,事情在僵持一個時辰後。
車隊無奈,隻能解下佩劍,如此一來,才放他們入城。
“他麼的,王八蛋,竟然敢如此欺辱我等。”
王家公子拍著胸口,狠狠的跺著腳,臉上滿是怒容以及那一抹深深的無奈。
“呸!”
他狠狠的洗了洗鼻子,一口濃痰吐在地上,仿佛地麵就是那楊乾的臉,踩了幾腳後,整個人才渾身舒坦。
“喂喂喂!!!”
“你們乾啥呢!!!”
一個身材粗壯,套著一件類似於小吏官服簡化版的中年大嬸急忙跑了過來,怒氣衝衝的看著這一群人。
王家公子鼻孔朝天“你是何人,一個賤民敢攔住本公子的去路,找死不成?”
一提到賤民,大嬸瞬間跳了起來,指著王家公子的鼻子說道。
“雲通郡有規定,城內不允許隨意亂吐唾沫,違者罰款十錢,給錢吧。”
兩個公子相視一眼,猛然狂笑起來。
後麵的一群候選官員們也紛紛搖頭,滿臉的譏諷。
“大嬸,我們可是士大夫,罰款?好一個楊乾,巧立名目,私設稅目?”
大嬸一愣,瞬間反映過來,直接大喊大叫起來。
“唉喲,來人呐,郡兵在哪,有人不光朝著地上吐唾沫,還直呼武安君名諱。”
頓時四周立馬鴉雀無聲,紛紛用怪異,嘲諷,驚愕甚至於仇恨的目光看著這一行數百人。
“好啊,竟然敢直呼武安君名諱,找死不成。”
“還敢隨地吐痰,真是沒素質。”
“惡不惡心,我家孩子現在都不隨地吐痰了,這些外來人當真素質低下。”
“切,穿的人模狗樣,指不定就是從遙遠的郡縣第一次過來的鄉巴佬,哪知道我雲通郡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