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兵們抬頭一看,立馬起身行禮
。
「慕容小娘,還沒好,甲胄上有太多血汙,還有一些繩子斷裂,特彆是甲胄的縫隙裡麵都是碎肉,如果清洗不乾淨的話,時間一久會發臭,還會讓人生病。」
慕容珪點點頭,就這麼站在旁邊。
「行,你們去多叫一些人清洗,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清洗結束,我會看著你們,君上和夫人們的甲胄不容有失。」
「諾!」
在房間裡麵,兩把兵器和甲胄都不在身邊,隻有一把五石弓,楊乾有些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
張雨夢拿著平板電腦,腦門上不斷浮現出一個個#號鍵。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了。
「楊乾,你差不多得了,彆晃來晃去,礙眼!」
楊乾擼著頭發,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在彆人的地方,身邊沒有武器,就感覺不安心。」
張雨夢指了指旁邊的武器架。
「十幾把宿鐵刀,還不夠用嗎?」
「夠個屁,百鍛鋼打造的宿鐵刀是厲害,可再厲害,砍幾十個人也就差不多了,這還不算兵器相互碰撞,還有彆人穿戴金屬甲胄的。」
「如果是屠龍刀,我一刀一個小朋友,如果有方天畫戟,來幾百上千人圍毆老子,老子也不怕。」
「但,不管是哪種,都得有甲胄,沒有甲胄,我早他麼被砍死了。」
「對了,你現在不好好打磨武藝,怎麼還有時間玩平板?尼瑪,我們現在是打仗,不是春遊好吧。」
看到張雨夢那一臉無所謂
的樣子,本來就急躁的楊乾,感覺快要炸了。
張雨夢皺眉,按了幾下後,將平板給放下了。
「你說***什麼,還打磨武藝,你看看。」
張雨夢直接走過來,將衣服撩起來,隻見腰部和背部全部都是一條條的淤青,還有一兩個地方被鋒利的東西割開,雖然沒結痂,但至少沒有流血了。
楊乾眉頭一挑。
「怎麼?這不是小傷嘛,死不了人的。」
一看到自己膚如凝脂的肌膚,現在就跟狗啃過的一樣,張雨夢就有些欲哭無淚。
「你們的體質到底怎麼回事,幾乎所有人都被打了,今天早上我一個個檢查過,你身上的傷最多,青青和曹無雙幾乎沒什麼瘀傷,嘖嘖嘖,太佩服了
。」
楊乾一愣,頓時將這件事給記了下來,武藝再如何了得,步伐再如何風騷。
群毆肯定是會被打中幾下的,完全沒有瘀傷,怎麼可能,記得上次在樂浪郡,曹無雙也受傷了。
至於,青青,這就不好說了,人家可是一人能單挑三千越國禁衛軍的存在。
隻是不受傷,這就有點扯了。
張雨夢環抱雙手,滿臉納悶。
「我看劇本裡麵,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應該在老遠的地方掌控全局,而不是親上戰場。」
「以我們家現在的底子,不用這麼拚命吧。」
楊乾斜了她一眼,喝了幾口水後,嗤笑一聲。
「我就說你會後悔的,怎麼,一次小的據點爭奪戰就受不了了?」
「告訴你,這
隻是小場麵,這次的謀劃不成,那肯定是幾十萬大軍直接硬鋼,那個時候可比現在更凶險百倍不止。」
張雨夢立馬狡辯。
「我沒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你的地位這麼高,為什麼要親自上戰場,待在家裡指揮不香嗎?」
楊乾緩緩的坐了下來,手中抓著一個質地簡樸的杯子,眼神漸漸擴散。
「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進取之心,
張雨夢頓時一機靈。
「你是說~~~武將會造反?對了,我一直沒搞明白,士兵為什麼要跟隨武將造反,他們不應該聽命皇帝,大王或者在雲通郡,聽命於你嗎?」
將水喝完,給兩人都倒了些粟酒,在這樣的環境裡麵,除非重傷,不然楊乾是真沒膽子喝將軍烈。
抿了一口粟酒,楊乾淡淡道。
「你知道字典裡麵有一個詞叫袍澤嗎?」
「當然知道,不就是軍隊裡麵的同事嘛。」
楊乾點點頭。
「袍澤之情啊,那是士兵之間的感情,是患難之情,生死與共在戰場上磨煉出來的感情,這種士兵之間的袍澤之情,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將軍和士兵往往就是這樣的情感,古代士兵在一般情況下,他們是見不到最高的掌權者,比如大王,比如皇帝。」
「所謂的忠君思想在這些非儒生的士兵心目中,也不是那麼的看重。」
「反倒是這些跟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將軍們,士兵們會非常在意。
」
楊乾攤開手,一個個開始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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