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逐漸狠狠砸在那人的臉上,然後徐徐滑落,瞬間,為首之人的鼻子就紅了起來,但他絲毫不敢有任何動作。
“雞零狗碎的東西,一車銅鐵竟敢賣我九十金,郭崇是什麼意思?他是嫌尚國還不夠亂嗎?”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李鹿勃然大怒,指著伏焉方向。
“現在市麵上的銅鐵才五金一車,他竟敢賣我九十金一車,當本將軍是什麼人,是冤大頭,大冤種嗎?”
還沒等眾人說什麼,後麵跳出一個小卡拉米,扯著嗓子嚷嚷道。
“哎,我說上將軍,我們代表的可是相邦,您可一定要給相邦麵子,反正這錢又不是您的。”
瞬間,大帳內,寂靜無聲。
所有在裡麵的士兵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旁邊的同伴好似觸電一般,趕緊閃到一邊。
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我不認識這沙比。
李鹿轉動僵硬的腦袋,露出了一絲迷茫,旋即整個人如同火山爆發一般。
“來人呐,把這廝的耳朵給我割下來,讓他們滾出去,奸佞之人,本將何足懼哉!”
兩個士兵直接將這人按在地上,不顧他的嘶吼撒潑,寒芒一閃,兩隻血淋淋的耳朵掉在地上,那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雙手緊緊的捂著耳朵,絲絲血漬從指縫中流出。
行刑的幾個士兵還不解氣,又將他亂揍了幾拳,也算給上將軍出出氣。
為首之人都懵逼了。
大哥,你特麼彪啊,平時裝裝逼也就算了,大家賣你個麵子,可你要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那是上將軍李鹿,放眼天下,那都是名震天下之人。
把他扶起來後,行禮後,逃也似的跑了。
副將皺眉。
“上將軍,那是相邦的人,不會有麻煩吧。”
李鹿麵色堅毅,絲毫沒有將郭崇放在眼中。
“一個奸佞小人,怕甚?”
幾日後。
一個鼻青臉腫的下人連滾帶爬的進入府邸。
“相邦,相邦,你要給我做主呐。”
看著眼前之人,郭崇滿臉懵逼。
“你,你是誰啊?”
“舅父,舅父,我是郭小二啊!”
“臥槽,你耳朵呢?而且你怎,怎麼變成這樣了!”
郭小二立馬將這次的事情和盤托出,當然,還是修飾了一下,他不光添油加醋,還加了辣椒,生薑,辛辣的東西。
聽的郭崇的太陽穴不斷的突突。
“嘭!”
“唉喲!!!”
郭崇怒極之下,狠狠一掌拍在案幾上,卻被疼的齜牙咧嘴。
“李鹿,李鹿,該死的匹夫,如此不給本相麵子!!!”
郭小二眼神陰鷙。
“舅父,錢財都壓在銅鐵上,不如”
郭小二滿臉狠厲的在自己脖子上用力一劃。
郭崇雙眼閃爍,郭小二雖然平日裡麵不靠譜,但這條建議卻讓他有些意動。
李鹿對尚國大軍有全權處理的權利,甚至還有份額能采購銅鐵,糧草以及鹽和藥品。
其中的利潤能大到嚇死人的程度。
“可惜,他此時正跟武安君作戰,陣前換將,要是敗了,我們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呐,畢竟也得有命享受。”
這時,一個下人跑了進來。
“家主,王蜀黍求見!”
“請進來!”
郭崇將郭小二給揮退後,王蜀黍走了進來。
“相邦!”
“坐!”
“王蜀黍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王蜀黍猶豫了下,無奈歎了口氣“今天無事,就是來看看。”
看著王蜀黍那臉色,郭崇奇道。
“你今天的起色不好,老子眼看著虧錢,你有什麼煩惱的事情,這次賺死了吧?”
王蜀黍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喝了口水。
郭崇有些納悶,但還是追問著,畢竟現在也隻有王蜀黍能幫他了。
“今日有人托我,讓我找大王訴說下,能否讓上將軍撤了大軍,兩軍糾纏,對誰都沒有好處。”
王蜀黍苦惱道。
“可我隻是一介商賈,人微言輕,哪有這樣的通天關係。”
郭崇的雙眼瞬間閃過一絲精芒。
“你確定武安君想要撤軍?”
王蜀黍沉默半響。
“我那個朋友,唉,也不是什麼朋友,但確實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他跟在下說,武安君現在被圍困在漳水邊。”
“你能保證武安君後撤回陽穀關?”
王蜀黍愣著道“那是自然,難不成靠著武安君那一點點的兵力能攻下伏焉,怎麼可能!”
郭崇笑嗬嗬的點點頭。
確實,伏焉城池高大,堅固,防守充足,最關鍵的是伏焉的尚國人非常忠心。
想以區區十幾萬的兵力拿下伏焉,那跟白日做夢沒什麼區彆。
在郭崇的眼中,想要拿下伏焉,怎麼說也得百萬大軍,隻要伏焉不丟,尚國就滅不了。
武安君是能打,但他還能打進伏焉嗎?
“本相沒本事讓李鹿撤軍,但本相有本事讓李鹿調離大軍。”
郭崇眼神灼灼的看著王蜀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