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用針線將傷口縫合後,撒上金瘡藥,用麻布纏起來,然後跟軍醫吩咐道。
“每天檢查傷口,麻布每天換一次,如果血痂跟麻布粘在一起就倒酒精,化開後再撕,千萬彆把血痂給掀掉,一旦血崩,神仙難救!”
兩個軍醫立馬拱手應諾!
當看到楊乾的時候,葛修明的胡須翹了翹,像哈士奇看到狗屎一樣,飛撲過來。
楊乾:我特麼謝謝你這麼會打比方,下次彆打了!
“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楊乾趕緊詢問道。
葛修明向後掃了一眼,笑道“君上放心,上將軍的傷口,險而不凶!”
“啥意思?”
“險是險在,還差一指距離就射中心臟,不凶是因為,這箭鏃沒有塗抹金汁也沒生鏽,還避開了所有血管。”
“隻是”
“隻是什麼?說!”
葛修明臉色複雜,長歎一聲。
“此人心存死誌,除非他自己想活,不然怕是命不久矣!”
“艸!”
楊乾狠狠一拳垂在旁邊的病床上,直接將病床砸出了一個窟窿!
旁邊的慕容珪立馬臉色一變,不知為什麼,她的身體好似不是她自己做主一般,急忙拿起楊乾的手查看了起來,看到隻是多了一些白痕,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楊乾也沒有管那麼多,將兩個天狩司成員給揮退了,畢竟這不是他們的錯,能從那樣混亂的局勢裡麵,將人給帶回來,其中定然吃了不少苦頭。
楊乾也會在他們的任務認定上給一個不錯的評分,當然完美是彆想了,尼瑪,人都快沒了好吧。
萬一人死的話,這次行動的人,任務肯定是判定為失敗的。
“上將軍,現在感覺如何?”
楊乾俯身問道。
隻見李鹿趴在病床上,沒有說話,眉頭也沒皺起來,眼睛卻閉著,好似一副睡著的模樣。
“是不是裝的?”
葛修明搖搖頭。
“不太像!”
“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這種病症的?”
葛修明雙手一攤“這我哪知道,如果能讓他的家人開導下,那情況會好上一些。”
楊乾一呆,猛然朝著自己的大帳跑去,打起電話。
“喂,馬上派人去李鹿府邸,務必確保李鹿家人沒有受到傷害,如果可以的話,將他家人全部帶走,送過來。”
“諾!”
天狩司的人開始安排起來,隻是李鹿家眷較多,他們還得做一個詳細計劃,不然彆說帶走他們,甚至連取得他們的信任那都很難。
不過,伏焉的天狩司最高指揮者已經想到了辦法,李鹿是郭崇想要弄死的唄,用這個借口,那些婦孺必然會跟從自己。
而在軍營中的楊乾,此時沒了睡意,說實話,想睡還是能睡得著的。
可現在,攻守易形了,對方主將都在自己手裡。
根據傳來的情報,漳水大營現在由公子沐代為掌權。
幾個主要將領看完後,楊乾笑道“這個人,誰知道?”
祝弘方道“此人我聽人說過,心性不錯,可惜才乾一般,偶爾統兵,輸多贏少。”
祝弘方的簡單概括,楊乾明白了。
再結合自己從天狩司看到的資料,楊乾大致知道此人的成色了。
兩三流的武將,統兵跟自己培養的將領,千差萬彆,但凡是喜歡強出頭,屬於典型的自己覺得自己很牛逼,一打就被人打成牛雜的那種貨色。
“君上,此人相比於李鹿,年紀更輕,應該會比較激進一些。”
冉敬說道。
綜合各種意見,楊乾內心已經有了成熟的解決方案。
開始安排起來。
但有一個前提,李鹿的家人必須要送過來之後才能動手,因為這次一旦動手,那必然是決戰,畢其功於一役。
楊乾不喜歡那種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相互比拚消耗,這種是最沒有意義的。
楊乾喜歡的是那些,相互對峙,冷不丁給你來一下,就是這一下能讓你躺下,然後隨之而來的是狂風驟雨般的老拳。
翌日。
昨天晚上,開了幾個時辰的會議,單獨的帳篷裡麵滿是煙蒂。
楊乾正睡的舒服,忽然間,擂鼓大震。
差點把他從床榻上震下來,慌忙跑到外麵一看。
好家夥,對方又開始進攻了。
這才掌權沒幾日吧,就這麼急不可耐嘛?
可惜,卻月陣的威力,李鹿嘗到過,可公子沐就是不信這個邪。
楊乾打算,好好的給他上一課。
當對方奮力進攻的時候,楊乾讓弓箭手開始練準頭,箭羽不用多,隻需要能壓製就成。
可當夏軍放箭後,整個尚國漳水大營都炸鍋了,隻是短短半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丟下一百多具屍體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