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的形式,丞相怎麼看?”
郭崇淡然的邁著八字步來到中央拱手。
“王後,舉城與夏軍搏命,士卒已戰死小半,軍心動蕩,就算我們下定決心決戰,士卒戰死了,庶民上,庶民打光了,宗室上,宗室拚死了,還有臣和公子關,臣必戰至最後一刻。”
“目前,隻有我尚國,上下一心,堅守伏焉數年,興國,廖國定不會坐視我尚國滅亡,定會出兵援助我尚國。”
王後眼神流露出譏諷,滿臉嘲諷。
“公子關,連王宮禁衛的將士們,都要斷糧了,哪來的糧食供應這數十萬軍民。”
公子關拱手。
“糧草由臣來想辦法,王後絕對不能畏懼夏國,否則軍心必然渙散,尚國就萬劫不複了!!!”
“那你先想想辦法吧。”
這時,一個大臣走了出來。
“啟稟王後,現在城內黍米不濟,士兵長期得不到吃食,不如,由您率領我們去城池上慰問一下,以漲士氣!!!”
“好!”
王後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竟然要去,她又將上一任王後的兒子也叫了過來,帶著一起去。
城池上。
士兵們麵色發黃,但還是儘忠職守的巡查著,謹防有敵人突然襲擊。
“王後,公子駕到!”
一聲高喊。
瞬間,城牆上的士兵紛紛單膝跪地。
樂磴率領部下趕緊走過來,單膝跪地“拜見王後,公子。”
“免禮。”
“謝,王後,公子!”
一行人以王後為首,開始巡查起來。
自從當了王後,娼女早已經在官場上如魚得水,故意走在樂磴身邊,語氣平靜。
“弓矢是否充足?”
“稟王後,已備好數百萬支羽箭,以饗敵軍!”
另一個副將說道。
“城牆上已準備數萬斤火油,隻要夏軍敢攻城,定然能將他們燒成灰燼。”
“王後,末將定保伏焉城安全。”
樂磴立馬說道,但卻在內心打起了小九九,他保證的是守城,沒保證能突圍。
“五萬守城士卒,每日吃什麼?”
“兩名士卒每日配給一斤黍米。”
王後長長歎氣,眼中滿是無奈。
“太少了!如何能抵抗這夏軍?”
一個大臣說道。
“我等和公子關,已將府中糧食都交給了軍中。”
王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可將士們還是麵黃肌瘦,無力操握矛戈。”
一個老者走了出來,此人須發皆白,卻身子硬朗,甕聲甕氣,卻吐字清晰。
“王後無需擔心,我宗室除了自家人要吃的糧食外,其餘全部捐送到大軍中,想來支撐一兩月沒有問題。”
王後看向老者,目光淩然。
“一兩月後怎麼辦?”
“堅守伏焉,絕不言敗!”
王後沒有表態,隻是露出了一個不置可否的眼神。
來到城樓上,王後轉身看向身後烏泱泱的一群人,寒風吹過,將她寬大的衣服吹的咧咧作響。
“保我大尚國祚,就沒有更好的對策了嗎?”
公子關無奈,現在的困局誰能不明白,可這是一個死結,解不開的,他立馬沉聲說道。
“王後,尚人血性猶在,信心不失,伏焉必存!”
自從嫁入王室內,娼女臉上的媚態,妖嬈早已不見,可能不是不見,隻是尋常人見不到。
臉上越發的端莊秀麗。
此時一看,竟有些憂國憂民的心緒。
“長此以往,不是辦法!”
這時有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公子關耳邊低語幾句,瞬間臉色大變,告罪後,立馬朝著外麵走去。
看到公子關率幾個將領離開,郭崇雙眼這麼一轉,臉上露出了些許掐媚之色。
“王後,請移步說話!”
王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自己雖是娼妓,但卻也是尚國人,骨子裡麵就有一種倔強在哪麵。
兩人來到一邊,此時的郭崇早已經不敢太過放肆,拱手媚笑道。
“臣,或可解王後之困!”
王後一麵淡然的看著他,郭崇眉角微微一抽,立馬說道。
“隻要王後答應,臣願前往夏軍大營,言說與武安君。”
王後笑了笑,笑容晦澀。
“丞相,想說些什麼?”
郭崇苦口婆心道“為保全王後和大王,臣以為,還是要為大王留條後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