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秦香茹的腦袋,楊乾溫和道。
“想我拉?”
秦香茹緊緊抱著楊乾,眼中噙滿淚水,隻是一個勁的點頭。
楊乾長長的歎了口氣。
“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除非打仗,我們不再分開可好?”
秦香茹瞬間抬起頭,雙眼赤紅。
“公子不騙我?”
“哈哈哈,我怎麼會騙你呢,我也舍不得你。”
沒多久,眾女就撲了上來,楊乾立馬各種安慰。
這次叫眾女來,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讓穆清和囂煜考察下天狩司總部的地址。
魔刹石三女也可以在這裡開始鋪設錢莊體係。
抬眼掃視一圈,發現眾女都有了一些變化,楊乾滿臉惆悵,是啊,再過幾個月,自己出門就滿一年了。
自己就算是再如何精確時間,再趕時間,一旦戰鬥打響,什麼時候能結束,真不是自己說了能算的。
楊乾將伊淩雪和敖鶯叫到跟前,仔細詢問起來,看看有沒有難點。
兩女主持鈔票的印刷等工作,必然會碰到一些難題。
兩女頓時就將一些遇到的難點都說了出來,平日裡麵也不敢去請教楊乾。
生怕什麼不懂,貿然去問了,怕楊乾怪罪下來。
楊乾聞言,感覺都是小問題,隻要金額和數字對的上就成,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碰到造假這塊。
彆急,造假未來必然會存在,現在反正隻能預防了。
兩幫女人見麵之後,頓時就唧唧咋咋起來,大家都很相熟,甚至都是能當家人的存在。
以往的時候,那都是在一張床上伺候人,早就坦誠相見,說句不好聽的,張雨夢一聞味道就知道是哪個女人。
趙姬被張雨夢拉著,一個個的開始介紹起來,說實話,她是比較抗拒的。
她喜歡端著架子,可張雨夢偏偏就喜歡將她從架子上拉下來。
在楊乾滿心歡喜中,蕭思媛麵色不好的走了過來,將他拉到一邊。
“我且問你,你得跟我說實話!”
楊乾一愣,內心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摸著鼻子,默然的點點頭。
蕭思媛沉聲道。
“我夫君是否遭遇了不測!”
楊乾剛想開口,蕭思媛急忙說道。
“你彆騙我,這麼久的時間,我的信件如石沉大海,半點音信都沒有,最開始的時候,還回複幾封,可我反複比對之後,感覺不對。”
“我家夫君雖是士大夫,卻比較粗鄙,斷不會用這麼文縐縐的辭藻來書寫。”
楊乾將蕭思媛扶到一邊,有些頭大道。
“對,姬霸死了!”
一瞬間,蕭思媛臉色煞白。
她一直在府邸裡麵呆著,沒什麼事做,女兒到底每天傻樂窮開心。
她明白自己的定位,自己就是一個鉗製夫君的籌碼。
可七國都已經被滅,威脅也已經去除,姬霸哪怕有罪,也罪不至死,怎麼會遲遲不來團聚,甚至自己也不能前往。
後來,她明白了,估計夫君已經遭遇不測,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每次問楊乾,他都和稀泥,後來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可楊乾又出征作戰。
一去就是大半年的時間。
這次來了,終於可以將自己的心病給了卻。
哪怕知道夫君已經遭遇不測,但從楊乾的嘴裡麵說出來,還是讓她感覺渾身一陣窒息。
雙手捂著臉,無聲的淚水從指縫中滑落,整個人如抽掉了脊椎一樣癱軟下來,卻被楊乾一把抱住。
沒有動作,楊乾就這麼陪著她,坐在她旁邊,手中拿著一塊帕子。
這個時候勸解是沒用的。
其實,姬霸的死,自己也有責任,可誰知道這莽夫是真的敢莽。
自己的實力是強,可每次裝逼,發飆,不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就是自己有十足準備。
他倒好,單槍匹馬去找宗族算賬,瘋了吧。
真當宗族是泥捏的?
他們也是有練氣士的存在好吧。
甚至一些宗族自己的子弟也會練氣之法。
這件事,完全超過了楊乾的設想,根本就預料不到。
婉兒也走了過來,抱著阿母,臉上一片哀傷。
說實話,姬霸就不是一個當官,為將的材料。
當官,他沒有過人的內政能力,說句不好聽的,就算當官,也是個摸魚大俠。
為將,那就算了吧,以姬霸的脾氣,當衝將還行,當個統帥,但凡有祝弘方這個水平的將領。
設計玩死他,不說跟吃飯喝水那麼容易,但也沒難到哪裡去。
主要是這家夥,肌肉都長腦子裡麵去了。
有計謀,有自己的小聰明,可也就那樣了,並沒有什麼特彆突出的地方。
屬於典型的有腦子,但不多的那種人。
良久後,蕭思媛抬起哭紅了眼的腦袋,淚眼婆娑道。
“你,你怎麼不告訴我。”
楊乾將手帕遞給她,後者拿著手帕就開始擤鼻涕,看的楊乾眼角不斷的抽抽。
“唉,死都死了,還要什麼原因,反正死的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