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項人教學有非常大的好處,因為他們熟知草原上的主流語係。
比如黨項人的母語就是屬於阿爾泰語係-蒙古語族-黨項語支。
這種語言在上輩子的現代化早已不存在,後來用的也是蒙古語。
匈奴人混居較多,但語係一般是兩種。
一種是阿爾泰語係---通古斯語,
還有一種屬於諾斯特拉語係---葉尼塞語係。
諾斯特拉語係是世界上最大的語係之一,包括許多語言和方言。
這些語言和方言主要分布在大毛、大夏、蒙古和越南等國家。
所以隻要學習一兩種語係基本就沒多大問題,不說多少精通,至少正常交流沒任何問題。
語係是比較龐雜,但主語係也就那麼幾種,在草原上過慣了苦日子的黨項人,自然樂意被楊乾安排。
楊乾的要求也很簡單,語言有強由弱,不管任何一種語言,既然被開發出來,那就是人類的隗寶。
不管日後是不是死語言,都不能隨意消亡在曆史長河中。
最早投靠楊乾的黨項族裡麵,分出一部分有點知識的,就在學宮裡麵教導語言。
平日沒事的時候,開始編纂書冊。
人類曆史上最重要的發明有很多。
但楊乾一直認為,紙張才是最頂尖的發明,沒有之一。
紙張承載著人類文明的傳承,不管你是探究天人,還是學識如海。
沒有記錄,那就一切成空。
隻有像薪薪之火,傳承下去,才能不斷的完善人類的曆史,孕育出更加璀璨的文明。
在一個比較大的帳篷裡麵,高將軍看到了一箱箱的絲綢,瓷器,茶葉等貨物。
周圍的將領,臉色都很難看。
匈奴人在外麵劫殺本國商隊,他們卻一無所知,逐漸對田綜有了一絲怨氣。
也不由對武安侯佩服起來。
武安侯遠在苔黃郡數千裡之外,在一天時間內直接下達數道軍令。
雖然很多處理結果沒有明說,但大家都收到風聲。
田將軍被責罰,聽說還挨了軍棍。
更恐怖的是,苔黃郡的天狩司好像從上至下全部被清理了一遍。
三萬騎兵出城襲殺匈奴,這可是苔黃郡的所有騎兵底蘊。
可想而知,武安侯已經雷霆震怒。
有幾個將領甚至覺得如果武安侯在此,怕是西匈奴也要被滅族。
將財貨弄到一邊。
戰後會議開始。
一個個將領開始挨個報告數據。
“受傷士兵在治療了嗎?”
一個將領拱手道。
“末將已經在處理了,匈奴的箭鏃比較差,很難射穿我們邊軍的甲胄,不過還是有些漏網之魚。”
“已經讓軍醫給他們療傷,想來沒什麼大問題。”
當所有情況彙總後,高將軍點點頭,但還是隱隱有些不舒服。
手下將領拱手道。
“高將軍臨危受命,武安侯的意思,我們夏國人的命很金貴,需要匈奴十倍償還,其餘還有四支五千騎,如此一加,數量應該夠了,是否要返回了?”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說話的將領,眼中都閃爍著強烈戰意與仇恨。
高將軍對著手下們掃視一眼,單手重重的捂住胸口,聲音微微有些沉重。
“本將,不,我,我本就是一個佃農出身,當年是侯爺親自募的兵。”
“被劫掠的商隊都是我們自己的同胞,都是夏國人,看到男子被殺絕,女子被淩辱,我心中就是有一口氣吐不出來,憋著難受。”
說著這裡,高將軍的雙眼微微有些濕潤。
大小將領們紛紛低下腦袋。
不管是於公於私,他們都想再滅掉幾個匈奴部族。
於公:能給同胞報仇雪恨,什麼原諒,什麼大國風範,在雲通郡治下,隻有一條鐵律,就是血債血償。
於私:不管士兵,武將,不管你有多厲害,多牛逼,晉升的硬性條件隻有兩個,忠誠和軍功。
看到大家都被調動起來,隨軍的天狩司總旗立馬起身道。
“高將軍,不管何種原因,軍令如山,此次商隊被劫殺,不光田將軍被懲處,連我苔黃郡天狩司的高層都被罷免數位,連僉事大人都被押解進入詔獄懲戒,希望各位不要自誤。”
瞬間,大家的熱血如同被一盆涼水澆滅。
“碰!”
高將軍將一個牛角杯狠狠砸在案幾上,低聲怒罵。
“這群草原蠕蠕,不多殺一些,本將良心難安,我們夏國從未主動進攻他們,他們卻屢屢進犯,真當我大夏無人!!!”
“沒錯,老子真不想受這鳥氣。”
“我也在白雲關駐紮過,在那邊,草原人每次看到我們,都載歌載舞,都被打成了鵪鶉。”
一個膀大腰圓的武將,狠狠的灌了口馬奶酒甕聲甕氣道。
“整個部族內,還有十幾個夏國女子,被我搜了出來,其中兩個不堪受辱,拿刀自儘了,老子這輩子什麼都不做,就盯死了匈奴人。”
高將軍看向總旗道。
“大人,真沒辦法了嗎?”
總旗長長的歎了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對著眾人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