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錯!”楊乾讚賞的點點頭。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是真的磨煉人,根本就沒有給人成長的機會。
你的敵人不會因為你年紀小而給你成長時間。
敵人巴不得你越小越好,那除掉的時候,風險也會小很多。
看看,人家才十七歲,現代化社會中17歲在乾什麼?
那是高一!
可在這個時代,17歲已經帶領一個部族,數萬人開始討生活。
群狼環伺下,每一步都像在走鋼絲。
彆覺得黨項八部是一個整體就安枕無憂,當外部沒有安全因素的時候,內部的傾軋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要在三十多萬人的部族內,留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對於17歲的女孩來說,當真不容易。
看著野利琸珺出門後,張雨夢走了過來,眼中閃爍著精光。
“不得不說,這女人跟我碰到的很多女人都不一樣。”
楊乾奇道。
“哪裡不一樣?”
“哪哪都不一樣,做事情雷厲風行,很有目的性,最重要的是,17歲發育成那樣,真是沒天理。”
楊乾翻了個白眼。
“這算什麼,你去看看婦鉞,她才14歲,身高185,我特麼跟誰哭去啊?這才是沒天理。”
張雨夢愕然,想到婦鉞的身材,默然的點點頭,雀屎太殘暴了。
楊乾奇道“對了,我記得野利琸珺來的時候,不穿自己那身衣服,哪來的西域衣服?”
張雨夢笑道。
“洛邑城的那些百姓已經在木屋裡麵生活起來,生產也逐漸恢複,衣服是找人做的,就是料子用的普通了些。”
張雨夢湊近了一些,小聲說道“那些衣服我也做了一些,晚上穿給你看。”
楊乾邪魅一笑。
“等去了苔黃郡穿才有那感覺,至於晚上?穿個毛啊!”
“哈哈哈,你果然是悶騷男,你好壞,我好喜歡~~~!”
在楊乾等人忙著搬家的時候,廖國姑臧內的局勢就沒有那麼樂觀了。
本來已經捋順的政局,卻有了不可預測的變化。
大公子被囚禁。
廖王竟在午夜時分吐血昏迷,讓人不可置信的是,三族族長也在差不多的時間內,先後吐血。
頓時,整個姑臧謠言四起,天狩司的人在謠言這方麵,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不斷的鼓吹,廖王失德。
當謠言像一陣風一樣準備過去的時候,另一則謠言如同滾滾洪流,將整個姑臧都卷到了其中。
有好事者稱,聽說,廖王勾結武安侯,囚禁三族族長,卻因為沒有談妥導致自己也深陷其中。
那麼有人就有疑問了,武安侯是什麼人,那可是一尊戰神,打仗就從來沒輸過,連尚國百戰不敗的上將軍李鹿都被其擒拿。
匈奴人的11萬腦袋還在白雲關門口放著呢,任何跟中原做交易的遊牧民族,甭管多囂張,去了白雲關,幾乎都會被嚇的尿褲子。
這樣的人,能是好相與的,廖王與武安侯做交易,簡直是與虎謀皮。
當另一個重磅消息推出來的時候。
整個姑臧都炸鍋了。
廖王為了讓自己脫身,將王後送給了武安侯。
瞬間,姑臧的所有人都瘋狂吃瓜。
這個時代,在雲通郡的統治下百姓的日子過的還算愜意,確實有盤剝,但至少能讓人活的下去。
在閒暇的時候,還能去城內找找樂子。
可姑臧的百姓卻不是如此,每日苦哈哈種地,女的紡紗。
這麼一個接著一個的驚天大瓜,讓姑臧的所有人都吃的滿嘴流油。
不過,廖王的形象卻是被降低到了極點,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廖王失德。
反倒廖王與三族族長為什麼吐血,卻被所有人給忽略了。
很多人巴不得廖王多吐幾口奶,不,多吐幾口血。
雖然是禮崩樂壞,但再怎麼說,做人也要有底線,一個沒有底線的君王,是沒有任何人會去尊敬的。
其中,就包括了很多士大夫,這些人裡麵有些包藏禍心之輩,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廖國經曆一次大戰,雖然表麵上看著好似沒什麼問題,實則眼尖之人必然已經看出。
如果沒有什麼損傷,沒有吃虧,為什麼要割讓三百裡的土地。
必然是牙齒打碎了合血吞,才會割讓土地,其中到底吃了哪些虧,誰能說的清楚。
國力如此消耗,姑臧卻接連不斷的出事,政局不穩,大王失德,新王被囚。
姑臧的朝廷,幾乎可以說已經陷入了癱瘓狀態。
有事物要處理吧,廖王還在房間裡麵吐血,找新王吧,還在牢裡待著。
讓大臣批閱吧,彆的公子不樂意。
讓彆的公子來批閱吧,嗨,兄弟們不服氣。
整個姑臧的崩潰,逐漸開始朝著廖國蔓延而去,甚至可以說已經已經埋入了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