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吹吧你接著吹牛,眾所周知,夏國商賈地位最低,跟一個郡城副將稱兄道弟?你莫不是吃酒吃醉了?”
中年商賈直接跳了起來,滿臉的潮紅,整個人呈現急於解釋的結巴狀態。
就是想讓彆人相信自己說話的那種狀態。
“我跟他關係非常鐵,所以我能得到很多重要消息,我出發的時候就有一個重大消息,你說如果我們關係不好,他能告訴我嗎?”
“哦?重要消息?你是想笑死我嗎?什麼重要的消息會告訴你一個商賈?我是不信的?”
左賢王滿臉嘲諷,而旁邊的幾個匈奴人卻已經豎起了耳朵。
“嘭!”
商賈一拍案幾。
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饒是以左賢王也被嚇了一跳。
正要發怒的時候,商賈笑道。
“我說了,你們可彆說出去。”
所有人頓時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五天後,在苔黃郡西北角兩百裡的地方,武安侯與黨什麼的人,要會麵,商量結盟的事情。”
說完,還嘚瑟的將胸脯拍的碰碰作響。
“怎麼樣?我厲害吧。”
說完,身子一軟就這麼沉沉睡了過去。
匈奴官員小心問道。
“左賢王,這......”
左賢王的臉色非常嚴肅,撇了一眼商賈。
“酒醒後,該如何就如何,他的酒話,不要告訴他。”
“是!”
左賢王急忙走人,急急忙忙朝著王庭裡麵走去。
短短的一天時間,左右賢王、左右穀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及左右骨都侯等二十四個高級官員。
幾乎來了十七八個。
王庭最大的帳篷裡麵,單於那胖乎乎的白淨臉蛋上,此時沒了以往的隨和,更多的是深鎖的眉頭。
左賢王將這件事,直接說了之後,大家頓時就沉默下來。
“特麼的,好不容易把黨項人給騙過來,夏國人還想摘桃子,怎們可能。”
“是啊,這次隻需要對方拒絕征兵,那麼我們就可以退而求其次,再要求三層牛羊,少量士兵,以此就能達到削弱黨項人的目的。”
“武安侯都親自出馬了,看來所圖不小呐。”
“左賢王,我說,這個消息準不準確?”
左賢王沉默後,說道。
“沒人知道正不正確,消息的來源也不是很能信任之人,但如果是真的呢?”
另一個大佬思索著摸了摸胡須道。
“其實簡單,黨項那邊我們不是安插人了嘛,如果是聯盟,必然要極其重要的人物前去,按照黨項人的習慣,八部首領幾乎都會到場,隻要看對方有無異動有無外出,就能判斷了。”
“這方法好。”
商量完後,大家看向單於。
單於說道“就這麼決定了,如果是真的,那當如何?”
左賢王笑道。
“如果是真的,隻需要查探對方大軍數量,直接殲滅,這樣一來,黨項人就是一盤散沙,至於夏國,哈哈哈,武安侯的人頭可以為我們匈奴人添加榮耀!”
“是啊,如果連名震天下的武安侯都死在我們手中,那西域的格局,也是時候要變一變了。”
王庭裡麵的信息立馬傳送了出去。
而在黨項族內,拓跋首領正滿臉的不爽。
武安侯?
他憑什麼要讓黨項族全部融入漢族?
真當自己是死人嗎?
融入之後,自己這群貴族怎麼辦?
拓跋首領承認,黨項族跟夏國真沒辦法比,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要丟棄手中的權柄。
現在的黨項族製度,是他最喜歡的。
因為義務不多,卻每每都能在關鍵的時候,所有族長都聽自己的命令。
因為沒辦法,八個部族,五個支持自己,其他三個沒什麼人支持,也就鬨不起什麼風浪。
現在他動員所有高層前往,主要是給武安侯麵子,雖然自己不怕他。
但此人是個強者,就應該有麵對強者的態度。
雖然不怕,但沒必要招惹。
間接還能對野利琸珺形成威懾。
你一個野利部族的族長,竟然想著要加入夏國,到底是女人,沒什麼野心。
拓跋首領甚至感覺,數年前去雲通郡投入夏國麾下野利分支的人,就是野利琸珺唆使的。
漸漸的,他的眼神中充滿欣喜,顯然他被自己的聰明才智給感動的一塌糊塗。
但,人的名,樹的影,武安侯在草原上打下偌大名頭,必然是有點成色的。
說著是帶五百人,實則拓跋首領準備帶一千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