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保持了默契,現在不是爭權奪利的時間,得到武安侯的安排後,眾人紛紛領著各自的任務前去布置。
野利琸珺也積極投入到各個部族的協調工作中去。
本來她隻要負責管理好部族就行,可楊乾卻提出不同建議。
任何時候,當外敵消失後,內部的權利就會出現傾軋。
這是必然紛爭的結果,也是人類的劣根性,也就是人性,沒辦法改變的。
野利琸珺如果能在七個部族的高層中用力遊說,展現實力,到戰鬥結束,自己往她身後一站。
那麼整個黨項族就真能全部歸納到楊乾麾下,由野利琸珺管理。
當然,楊乾也存了一些私心,這麼大個攤子的鍋,野利琸珺來背是最合適的。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當天邊的太陽透射出一絲亮光的時候,整個草原都震動起來,感受著從土地中傳來的震動感。
所有人紛紛色變,不管是草原民族還是夏國將領都知道,這是大量騎兵才會造成的震動。
天空中的陽光照射下來,河對麵一條黑色的線突然出現。
河上的橋梁全部被拆掉。
當看到延綿不絕的帳篷,所有匈奴將領都申請亢奮起來。
在他們眼中,這不是什麼部族,而是大量的財富,牛羊,金銀,武器,女人,這些全部都是財富。
男人還可以充當奴隸,至於孩子,低於車輪的全部殺了,高於車輪的也可以當做奴隸。
當然,這些高於車輪的孩子會因為高強度的勞作,能長大的,連三成都不會到。
而左大將的眼睛卻眯了起來,內心不斷的警惕自己。
情況有些不對勁。
拓跋族什麼時候人數這麼多了。
因為是山脈,雖然不高,但也遮蔽了視線,在左大將能看到的地方,基本隻能看到兩三個部族。
“左大將,拓跋部族在此,我們直接上吧,說不定一個上午就能將他們擊潰!”
一個萬騎長滿臉興奮的說道。
左大將眯了迷眼睛,搖搖頭。
“我們能看到的地方,人數至少超過十萬人,拓跋族有這麼多人嗎?”
另一個萬騎長比較穩重,騎馬來到地勢較高的地方,眺望過去,良久後回來稟告道。
“左大將,我看過了,雖然後麵的人數看不到,但後麵的帳篷已經稀稀拉拉,按照帳篷的數量,十萬人已經頂天了。”
“拓跋一族隱匿兩三萬人口的能力還是有的,但意義不大!對於我們八萬騎兵來說,也隻是一個衝鋒的事情。”
左大將的臉色微微有些凝重,總感覺黨項人的這次撤退跟往常不太一樣。
往常撤退?
撤退個毛啊,黨項人很剛的,要讓他們撤退很簡單,但必須要做過幾場,打輸之後黨項人才會撤退。
“黨項人,向來屬牛的,這次有點不對勁,你們怎麼看。”
幾個萬騎長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抓了抓腦袋。
“會不會是改變策略,左大將這麼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黨項人的戰法很奇怪。”
另一個搭腔道。
“沒錯,以山脈為根基,前麵是河流以作防禦之用,雖然沒什麼效果,但這~~~這是中原人的打法!”
這個萬騎長一點,瞬間所有人都恍然起來。
“混賬,黨項人果然跟中原人結盟了,還用那種下三濫的陰謀,吃了我們五千人。”
眾人紛紛看向左大將,這下他就犯難了。
雖然說自己戰鬥經驗很豐富,但卻沒有跟中原人戰鬥的經驗。
苔黃郡這個鬼地方,爺爺不親,舅舅不愛。
廖國以前也沒怎麼防守,匈奴人有西域這個穩定的市場,幾乎等於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有苔黃郡城有著先天優勢,能有效抵禦匈奴人的侵襲。
廖國對於商賈之事沒什麼太大興趣,也不想摻入到西域的紛爭裡麵,乾錯就斷了聯係。
匈奴人一看,廖國人這麼識相,也就不來找晦氣了。
畢竟,進攻的成本還是比較大的。
這也就導致,西匈奴跟中原人並沒多少戰鬥經驗。
可夏國卻不一樣,不光要吃掉匈奴人的貿易份額,甚至已經在挖匈奴人的祖墳了。
不光吃掉了他們的生意份額,甚至還削弱他們的人口。
其實邊軍乾掉的匈奴人遠遠不止這個數量,還有當時追擊的一萬騎兵。
但就算是這樣,也無法動搖匈奴人的根基,十萬人而已,又不是很多。
但梁子是結下了,可當楊乾想要吞下黨項人的時候,匈奴人終於忍不了了。
三十多萬人口呐,開什麼玩笑。
夏國可不是廖國,夏國在雲通郡體係的影響下,商人的地位沒有得到什麼實際的提升,但商業卻熱鬨起來。
而且雲通邊軍有著對付遊牧民族豐富的經驗,甚至可以說,雲通郡的邊軍,那都是打著遊牧民族晉升上來的。
哪怕到了現在,每半年,白雲關都會組織大量騎兵,巡遊自家草原上的部族。
超過人數,一律滅族,這是鐵律,誰碰誰死。
如此相比,反倒是左大將有些落了下風。
雖然看不清這樣戰法的用意,但左大將還是有自己的考慮。
按照匈奴人的習慣來說,迂回包抄是王牌也是基操。
正麵突襲,反倒不常用。
最常用的是騎射。
按照道理來說,上來應該是三分之一兵力進行突襲,騎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