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薑蘭整個人都塗抹好後,楊乾俯身在她耳邊小聲道。
“用祛毒丹排除體內雜質這個辦法是誰跟你說的,很聰明嘛。”
薑蘭滿臉緋紅,嬌笑道。
“侯夫人說,侯爺不喜歡走尋常路,留著大門不走,就喜歡走羊腸小道。”
“奴家那汙穢之地怎麼能讓侯爺沾染,自然得清洗乾淨。”
楊乾點點頭。
“你以後,隨時隨的都可以來找我,明白嗎?”
“諾,奴家明白了,希望侯爺能垂憐薑蘭。”
“放心,有我呢!”
在楊乾和薑蘭卿卿我我的時候。
單於王庭。
單於躺在地上,蓋著被子,看著腦袋上的帳篷頂,眼中滿是空洞。
剛剛自己派遣過去的千夫長不光回來將看到的事情全部稟告,還帶來了夏國人遺留下來的軍械。
那寒光令令的鈹,短矛一樣的床弩,能持續射數盞茶時間的弓箭手,還有林林總總的重箭,破甲箭,層出不窮的箭鏃。
“軍師,東西你也看過了,覺得如何?”
軍師雙手背負,沉默不語,良久後歎氣道。
“我已經許久沒有回過中原,沒想到軍械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嗎?”
軍師的眼中露出一抹抹奇異光芒,有種怪異的感覺。
長相,習慣,決定了他就是一個中原人,但又要給匈奴人出謀劃策,這就導致他整個人都很擰巴。
隻是當他看到這些軍械後,苦思幾天都沒什麼頭緒。
太強了,光是從武器上露出來的金屬就能明白。
拿著帶來的武器和匈奴人現役武器對比,單於簡直跟吃了蒼蠅一樣,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這就好比,打遊戲的時候,明明兩個人的等級相差不多,可偏偏對方是板甲,自己是布甲,那還打個毛啊。
彆人打自己血一管管的掉,自己打彆人,尼瑪就破個血皮,還不如直接回城。
可這是現實,想跑都跑不掉。
單於有些生無可戀,自從當了這單於後,匈奴的發展全靠著軍師和他的阿爹。
軍師的阿爹死後,就全仰仗軍師。
可自從夏國入駐苔黃郡後,整個局麵完全就變了。
“軍師,你說,我們匈奴人的出路在哪?”
軍師長長的歎了口氣,他跟單於可是一起長大的,關係不可謂不親近。
“隻有兩個辦法!”
單於本來聚焦的眼神瞬間有了精神,直接坐了起來,眼神灼灼的問道。
“你說。”
軍師深吸一口氣,搖搖頭。
“要麼議和,要麼走人,此處雖然環境很好,但我們的商貿從夏國入駐苔黃郡後,幾乎直線下降,未來也沒什麼太大的發展。”
單於一呆,人都傻眼了,旋即不甘道。
“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那怎麼行,一百多萬人能去哪裡?”
軍師眼神閃爍不明。
“武安侯此人我看不明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對異族非常排斥,甚至可以說到了不殺不快的程度。”
“隻要有武安侯一天,匈奴是得不到什麼發展的,但我有一計策,不知道單於想不想知道。”
單於猛的踹了他一腳,急赤白臉道。
“什麼時候還賣關子,從小到大,你什麼都好,就是這點我最不喜歡。”
軍師也不羞惱,笑道。
“議和,和親!”
單於重複念了一遍道“是誰和誰?”
軍師一臉懵逼。
“當然是讓夏國公主嫁過來,難不成讓你女兒嫁去夏國嗎?”
單於聳聳肩。
“我女兒嫁去,我也沒意見。”
軍師差點要噴血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匈奴貴族女人身上都有那腥膻味,中原人受不了,更何況是大王呢。
而且嫁過去後,夏國大王看到匈奴單於豈不是矮了一輩?
這是中原王朝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肯定是要迎娶夏國公主,從這裡也可以暗示夏國,我們匈奴服軟了,給你矮上一輩。”
“那我們的商貿還是沒辦法增加。”
軍師笑道“後續的事情我會來辦,難點是對方能不能同意。”
“行,聽你的,我現在立馬寫公文送去苔黃郡!”
“不行,不能寫公文,要寫國書,收件人還得是夏國大王。”
單於一想就明白了,國書這東西唯有兩國相交才能寫和拆。
如果武安侯敢拆國書,就大肆宣傳,他要造反,僭越大王權利,就這一條就能讓他難受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