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空離法師你所謂的救人便是任由這一切發展。”
“所以，獸潮、誣陷、相見歡等等原本都應該衝著路知行來的對嗎？”
“所以，小頌算的弑師是因為我當時頂著路知行的命格，合歡宗的鴛鴦丹認定的情緣也是因為我頂著路知行的命格，那麼，我算什麼？”
小和尚頓了頓，眼睛一閉一睜，神情又像是換了一個人。“李施主，我覺醒得晚了些，對不起。”
李百年呆在原地，恍然地看向小和尚，他的眼睫突然就濕潤了，想起以前他作為飄渺宗大師兄和路知行齊名的時光，那時，人人羨他李百年。眼淚沒由來地落了下來。
“李百年，你彆哭啊。”封雅頌拿起帕子上前遞給他。
路知行也抱劍開口。“我欠你一條命，日後你有事，我絕不推辭。”
小和尚悲憫地看著李百年。“李施主，我知道真相對你很不公。但真相曆來都是殘酷的。當年我因少年相識，寧肯化掉自身修為也要保風庵修煉一途，不料卻助長了一個殘害修仙界苗子，視生命為糞土之人。我為了我的錯誤，必須除掉他，所以才會與你們相見。如你有怨氣，待我任務完成，三魄隨你處置。”
李百年接過封雅頌的帕子，轉過頭厲聲道：“跟你沒關係，誰稀罕你的三魄。這小和尚救我一命，就留他魂魄齊全活在世上吧。”
這話一出，便知李百年是打算認下這事不計較了，可誰也沒寬懷，反而有些難受。等李百年整理好思緒回過身，封雅頌鬆了口氣。“前輩知道風庵的弱點嗎？”
“同為大乘，路施主應該也有點明白。”
路知行微怔了下，還是有點澀然。“可能是我修為太低，隻隱隱約約感覺到一點。”
逐漸昏暗的燭光模糊了封雅頌視線，她轉過頭，欲言又止。李百年見狀不客氣地開口道：“往常天天說彆人磨嘰，輪到自己怎麼這個磨嘰?”
路知行：······“此間修仙界隻能飛升一人。”
隻能飛升一人！各大宗門有多少人！他們修煉的目的是什麼！如今說隻能飛升一人？難怪修煉到了大乘那些前輩便會無比低調，高調有什麼用？能飛升嗎？辛辛苦苦修煉一場，到頭來隻是個陪跑的。
李百年驚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這句話···”說出去會有多大影響，你就這麼說了？
“小頌修煉的道從不為飛升，而我相信你。”
頃刻間，李百年像個暴怒的狂徒，砸了桌案上的酒碟，碎片四濺，路知行起身用半邊身體擋住了封雅頌，隻聽李百年怒道：“你憑什麼相信我。”
封雅頌被擋了個嚴嚴實實，除了碎片，還有兩人的對視。
小和尚雙手合十，轉移話題。“所以風庵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