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著曾經堵她時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被一句話就能氣得動手,如今處處碰壁,灰頭土臉咬著牙咽眼淚的樣子,不禁歎了口氣。真的是世事無常啊。
路知行道:“我們不是丹修,用靈力維持他的體征不損傷我們根基的情況下隻能撐三天,而且不知道風庵仙尊會不會還派了彆人來。”
苗秧動作一頓,沒再吱聲。通過這兩天碰壁她也看明白了,飄渺宗如果沒有她爹的授意,是不可能上下一致這麼大動作的。
竟然真的是她爹要殺大師兄,可她不明白,大師兄是他唯一的親傳弟子啊!她爹這麼做是為什麼?是不是也被誤會了。她不敢說自己給她爹傳過符篆,畢竟是冒著暴露位置的風險的。
在一個時辰沒收到回信時,她很快丟了符篆和一些法寶,防止被定位。想到這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對不對,但是大師兄沒有殺害同門,起碼以這個罪名給大師兄定罪就是不對!
到了晚間,月光斑駁的灑落在地上,因為廟內窗紙破碎,風吹得窗框呼呼作響,寒意隨風入了廟中。所有人都在沉睡時,路知行猛地睜開雙眼。
寒梅的冷香落入鼻尖,李百年的身體開始波光流轉,一團團似雪球的小獸顯出身形,落在他人的指尖、臂彎,竟好像一幅出塵的畫卷。
他們兢兢業業咬著李百年的肌膚,但是肌膚非但沒有受傷,還恢複了幾分生機。
路知行有些驚異,他很確定前幾晚都沒這種狀況出現,唯一不同的是,他轉頭看向苗秧,因為靈力耗損巨大麵色多了幾分疲累。
他不太確定是不是這個原因,在雪球快消失時,又輸了幾道靈力過去。果然那些雪球又凝實了幾分。
這什麼物種?竟然是以靈力為食,修複身體的?小重山秘境裡的奇遇嗎?
大概風庵仙尊也沒想到,李百年自己給自己留了一條這樣的路。他忽然想起封雅頌那一卦,大凶,九死一生。
竟是正對應了!他微微蹙眉,覺得可能還有彆的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籠罩在他們頭上。
那些雪球在修複腹部的傷口時,過去一個消散一個,風琴道尊到底是在化神多年的修士,攻擊十分霸道。路知行沒辦法,又加了許多靈力輸送過去,總算有雪球到了腹部的傷口。
翌日,天光大亮,斑駁的月光變成細碎的太陽光影照在人身上,苗秧起身之後發現封雅頌還窩在路知行外袍上睡得很香,便想去喊她。
剛走兩步,被一柄劍攔住了腳步。她指了指封雅頌。“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叫封道友起床。”
路知行冷冷道:“不必,她喜歡睡覺,你看好李百年即可。”
苗秧本來就怕路知行,如今還有求於人家,自是不好頂撞。但,如今大師兄情況危急,她硬著頭皮道:“如今大師兄情況很危急,我想封道友應該不介意這一會兒睡覺的時間吧。”
“我介意。”
苗秧那裡見過說話這麼硬的人,委屈得直掉眼淚。
結果路知行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耐煩。“你敢哭出聲吵醒她,我就把你們兩個都扔出去。”
她張了張嘴,怎麼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