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完全沒有偷偷摸摸的意思,一個兩個把大門拍的震天響。
金姝翻了個身,不耐煩的皺眉。
睡袋裡才剛剛暖和起來,自己也好不容易醞釀出了一點睡意,現在倒好,門外又來了一群蒼蠅。
這些人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求金姝開門,和大家一塊共渡難關。
見怎麼敲門裡麵的金姝都沒動靜,外麵的人威脅大喊。
“我們隻是想和你講講道理,你要是油鹽不進的話就彆怪我們來硬的了!”
金姝麵無表情。
這大門是她精挑細選的防爆門,防火防水,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能折騰出什麼花來。
此時門外,組織大家過來“尋寶”的隊長趙剛已經派人上樓頂了。
“從上麵吊根繩子直接把人送到陽台上,我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還開不了這扇門了!”
很快一個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順著繩子就來到了窗外的陽台上。
外麵雨勢很猛,男人掛在繩子來回擺蕩著,像是掛在風中的一條鹹魚。
金姝站在窗戶邊看著他鬼鬼祟祟的伸著頭往裡麵探望,可惜了,窗戶裡外都被金姝用鐵皮給封起來了,這讓原計劃破窗而入的他直接就傻眼了。
大錘子掄了幾下,鐵皮陷下去,裡麵的窗戶紋絲不動。
此時外麵的氣溫逼近零下六十度,黑水不會結冰,但人會。
即使男人穿了厚厚的好幾層,動物皮毛不要錢似的往身上裹,但此時狂風夾雜著黑水不要命的拍打在衣服上。
很快,身子就被拖得無法正常移動,手裡的錘子也如千斤重,根本掄不起來了。
雖然他包裹的嚴實,但天上那黑雨就像是倒灌下來似的,很快就把他從頭到腳淋得個徹底,黑水滲透衣服觸碰到身子,就像是硫酸似的,那燒灼感緊貼皮膚不管他怎麼嚎叫都於事無補。
他開始瘋狂的脫自己的衣服,一件接著一件,直到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被脫完,緊跟著一陣雨伴隨著一陣風拍過來。
男人在外麵淒厲嚎叫著拍打著金姝的窗戶。
“開門!!啊啊——!!開門啊!!求求你了,我好疼,我好疼啊!!”
玻璃還算隔音,金姝透過鐵皮的縫隙看著他的皮膚從紅色變成黑色,最後身上的肉一塊塊的掉下來,整個人變得血肉模糊起來。
他沒救了。
真可憐啊。
金姝閉上了眼睛,轉過身,選擇不看。
這些都是派來送死的蠢貨,想當強盜搶東西總要付出一些代價,與其同情這種人,還不如可憐可憐路邊的螞蟻。
哦,螞蟻這種東西可能滅絕了。
誰知道呢,管他呢。
屋子裡太冷了,金姝繼續烤著爐子,對外麵的動靜是無動於衷。
“媽的,死娘娘腔就是不開門怎麼辦!外麵太冷了,繼續待在這裡咱們都得凍死!”
一開以為從窗戶進是萬無一失的辦法,沒想到那死娘娘腔竟然把窗戶給封了!錘子都砸不開!
現在整棟樓裡的幸存者幾乎都在這裡了,既然硬闖進不去,隻能再想想其他辦法了。
“你們誰知道這娘娘腔的爸媽住哪?或者是朋友之類的。”
“誰都不了解他,自打搬來了之後就沒見他出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