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穆寒一把圈住她,用力甩動韁繩低聲喝道。
“駕!”
身後一百多戰士便齊齊跟著上馬掉頭,迎著風雪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看著馬隊離開,右相心都涼了大半截。
營地裡的人迫不及待的衝出來,見隻有右相站在原地,心下暗道不好。
綠屏連連追問。
“我們家小姐呢?小姐怎麼不見了?”
梁父梁母更是一臉驚慌無措的看著四周,聲音都在顫抖。
“姝姝呢?右相大人您說話啊,我們的女兒呢?!”
右相深吸一口氣,謹記著金姝走之前的囑咐,強行冷靜下來道。
“金姑娘隨著韃子的軍隊一塊走了,不過暫時不用擔心,金姑娘聰慧定然不會有事的。”
軍營中曾經的指揮官聽言,下意識問。
“來的該不會是韃子的首領穆寒吧?金姑娘被穆寒帶走了?”
“對。”
“壞了!你們有所不知,那穆寒首領生性凶狠殘暴,手刃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坐上了首領的位置,因為他的母親在他還小的時候便拋下了他,在穆寒當上首領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從其他營地搶回了自己的母親,屠戮了對方所有人,還當眾殺了他的母親!
穆寒沒有人性的!被他抓走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彆!”
綠屏直接就嚇暈過去了。
梁父紅著眼睛問右相。
“現在該怎麼辦?得救她啊!她是為了大家才被擄走的!”
右相麵色凝重,遲遲沉默不語。
依著他對金姝的了解,她既然願意主動走那肯定是有自己的計劃的,隻不過一想到穆寒的殘暴他也忍不住想,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而此時,北去的路上。
大雪在耳邊呼嘯著,淒冷的月光照在雪麵上泛起銀白色的光芒。
金姝坐在馬背上,伸手拍了拍身下的馬背,結實,有力,每一步都能感受到駿馬強壯的肌肉緊繃著,一看就是耐力與爆發力結合在一塊的上等好馬。
這種馬金姝隻在這裡見過,即使身下的雪那麼深那麼厚,馬蹄依然可以健步如飛。
一路上接連不斷的跑了將近一個多時辰,馬背上都沒有出汗,顯然這點運動量對身下這匹馬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金姝有些感歎,果然是草原出勁馬,這般品質的馬種她就算是在現代最高端的馬場內都沒有見過。
她研究得起勁,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一路上都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寒意,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整個身子都被男人身上那厚重的大氅給包裹起來,嚴絲合縫的竟然一點寒風都滲不進來。
鼻間全都是陌生男人身上乾燥又溫暖的氣味,倒不難聞,帶著些乾草特有的香氣,很像現代的草木香水味。
男人的手仍然禁錮在自己腰上,力氣不大但因為他的掌心寬厚,在如此顛簸的馬背上也能把她穩穩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