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努力回憶那個畫麵然後學著哥哥和母親說話的語調。梅香一聽,便立刻聽了出來“這是建寧口音啊!這建寧離此地起碼要一年半載的路程!”不過梅香轉而又說“不過既然知道你是建寧人了總算有了些線索了!”
“對了,你剛才是在什麼情況下想起那些畫麵的?”
梅香一直都在尋找可以治好雪兒失憶之症的辦法,她查閱古籍,嘗試了書中記載的藥方,想著消除她腦中的淤血就能讓她的經脈通暢,或許就能治好她的失憶之症,但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見有任何的起色,甚至懷疑自己的治療方法是不是錯了,沒有想到她突然之間就有了一些記憶片段。
她想找到引起她回憶的原因。
“剛才正和寒生打鬨呢!正追著寒生的時候突然覺得畫麵特彆熟悉,然後腦海中便出現了剛才那些畫麵。”梅雪兒回想著說到。
梅香點了點頭,這些場景和剛才雪兒發生的場景類似,如此看來想要恢複記憶除了要消除腦中的淤血之外,還要創造相似的場景刺激到雪兒,這樣才能激發她回想起過去。
隻是,她對雪兒的過去一無所知,根本無法為她創建相似的場景,恐怕這回想起過去也要看天意了。
......
“雪兒,你記起來你是誰了?”梅寒生躺在梅雪兒的懷裡,用軟糯的聲音問道,那語氣倒是像個大人。
梅雪兒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有一些畫麵,畫麵裡麵是一個小女孩和小男孩,說了一些我聽不太懂的話,不過母親說那是建寧話。也就是說我可能就是建寧人。畫麵裡麵的小女孩應該就是雪兒,而男孩可能就是雪兒的哥哥,如果是這樣的話,寒生,你可就有舅舅了!”
梅寒生嘟著嘴抬頭看著梅雪兒說“雪兒,什麼是舅舅?”
梅雪兒一下子被寒生給難住了,這該怎麼解釋呢?
“舅舅就是娘親的哥哥。”雪兒覺得應該解釋的沒錯。
“什麼是哥哥?”寒生又問。
哥就是雪兒的娘親生下的比雪兒大的男孩兒。”雪兒努力回答著。
“雪兒,我有哥哥嗎?”寒生抬頭看著雪兒又問道。
個問題梅雪兒真的無法回答,她忘記了過去的一切,到底寒生有沒有哥哥,她並不知道。
“寒生,你希望自己有哥哥嗎?”梅雪兒問道。
“寒生希望有爹爹。”梅寒生撅著小嘴說到。
梅雪兒稍微愣了一下,問道“你知道什麼是爹爹嗎?”
梅寒生抬眼鄙夷地看著梅雪兒,眼神似乎在說你怎麼這都不知道,隨即他說到“爹爹就是你可以騎在他的脖子上摘果子。”
聽到梅寒生的回答,梅雪兒驚訝地看著梅寒生。
“上次去山下,我看到山下村子裡有個小孩兒騎在一個男人肩上摘果子,那個小孩兒就喊那男人叫做爹爹。”梅寒生嘟著小嘴說到。
梅雪兒聽到這裡,心裡莫名就有些酸澀。
就連梅雪兒都不明白爹爹的含義,她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一切,三年前,她跟著義母學習認字,學醫術,雖然心智的長進上要比寒生快很多,但是由於常年待在山裡,對人情世故也並不太懂;對於爹爹的含義她也並不能深刻地明白。
但當梅寒生這麼說起來,她似乎能夠明白爹爹的含義了,她心裡為寒生酸楚,其他的孩子可以享受這樣的快樂,而他卻沒有。
“寒生,雖然現在雪兒沒辦法給你一個爹爹,但是現在雪兒想起來了你可以有一個舅舅,舅舅也可以把你舉起來摘果子!”
梅雪兒捏著寒生的小臉蛋,想以此來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