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除了賣菜之外,還有很多商鋪,其中鹽鋪和糧鋪最為多。
而這鹽鋪最多的就是當地的最大的鹽商姚記,其次的則是宋記。
而糧鋪最多的則是宋記,其次的才是姚記。
梅香、梅雪兒、梅寒生順著街市向東走著。
“姥姥,這個這個!”梅寒生突然指著一家姚記糧鋪的店麵激動的喊道。
梅香和梅雪兒駐足停了下來,看著這一家店鋪,不明白一家糧鋪,梅寒生激動個什麼勁,難道吃糧也強身健體?也要買一點不可?
看了寒生手指的方向,梅香和梅雪兒看了很久,但是他所指的僅僅隻是一個糧袋子而已。
寒生一邊激動地指著那糧袋子,一邊看著梅香和梅雪兒,見兩人都沒有懂他的意思,他趕緊跑到那個糧袋子前,指著那糧袋子上的字。
梅雪兒終於明白他的意思說到,“寒生,你是覺得這個標誌就是那馬車車簾上的那個字嗎?對嗎?”
寒生趕緊點了點頭。
梅雪兒眼前一亮,原來那馬車車夫口裡所說的少主,就是這姚記的少主。
也就是說,隻要打聽到這個姚記老板的家就可以找到這位少主,打聽到這畫像的事情了!
此時,三人竟都對視而笑了起來!
沒想到一下豁然開朗了。
“請問兩位夫人,是要買大米嗎?”店鋪中的掌櫃見三人站在那糧袋前看了許久又喜笑顏開,便趕緊放下手裡的賬本上前招呼到。
“請問掌櫃的,這姚記老板的府上在何處?”梅香見掌櫃走了過來就順勢問道。
“您是?”掌櫃的有些存疑,這婦人怎麼來打聽老板的府上,還帶著年輕的少婦,還帶著一個孩童,難道是老爺在外麵...他這樣想著又覺得不對,老爺年事已高,近年來也不太出去走動的,都是少主在外張羅,難道是少主?
他心下想著無論是老爺還是少主,這女人和孩子都找上門了,這要是貿然就告訴了這婦人,還不知道會不會鬨個雞飛狗跳的,再者這少主至今還未娶,若是此時出現這麼大的兒子,恐怕也是有些難看的,還是先稟報了少主之後再聽少主來安排好了。
“這位夫人,我也是從外地剛來此討生活,還不知道姚記老板府上在何處,要不待我去問到了再來告知夫人。”掌櫃的笑嘻嘻地回答道。
梅香聽此人口音,那是純純的天津衛的本地口音,怎麼會是外地來的呢?
想來就是不願透露姚記老板府上的位置。
也罷,既然不願說,她就再去彆處打聽就好了。
“不必勞煩掌櫃的了,我們可以自己去問道。打擾了!”梅香說完便帶著梅雪兒和寒生離開了姚記糧鋪。
他們一路往前走,找了好幾家的姚記的糧鋪和鹽鋪,但是掌櫃的都不願意透露姚記的府上在何處。
此時,梅寒生、梅雪兒和梅香坐在街沿上歇腳。
“姥姥,為何他們都不願說姚記老板的府上呢?”梅寒生嘟著嘴,皺著眉頭問道。
“估計他們看我們的行頭,怕我們是姚家的窮親戚吧!”梅香想著說到。
“娘,不然,我們去這裡的宋記問問?或許宋記有人知道呢?”梅雪兒想了想說著。
“這或許可行!”梅香思索了片刻,於是三人又去找宋記的商鋪。
他們三人找到了街上的宋記糧鋪。
他們踏進店鋪時,正有一個夥計在掌櫃的耳邊說著什麼,那夥計的下巴上有一顆大黑痣,黑痣上還長了一根長長的毛,特彆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