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丫鬟正好奇地看著梅雪兒,眼眸中帶著一點欣喜之色。
“你醒了?”姚秋實緩緩坐到了梅雪兒的床邊,聲音刻意地放低,極其溫柔,似是壓抑著一些情緒。
梅雪兒看著姚秋實真摯的目光,她好似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炙熱的目光,從他的眼睛當中明明看到了自己的臉龐。
梅雪兒又想努力地撐起身子想要向姚秋實行禮致謝。
“欸欸欸~,你受了驚嚇,就彆那麼拘禮了。”姚秋實趕緊扶住梅雪兒的雙肩讓她依舊靠在床欄之上,。
“寒生”梅雪兒喚了一聲梅寒生。
“雪兒,我在。”梅寒生回答道。
“既然來了姚府,你趕緊把那張畫像拿出來!”梅雪兒想到了她們最重要的事情。
此時就是最好的機會了,不可錯過。
“嗯,”梅寒生聽了馬上點頭,小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襟當中,掏出了那張被折疊整齊的畫像。
“姚少爺,這是那天我們在路上相遇時,我在路上撿到的畫像,這張畫像上畫的分明就是雪兒!”梅寒生將畫像遞到了姚秋實的眼前。
姚秋實看了畫像再看看眼前的梅雪兒,倒吸了一口氣,的確畫地那麼地相像。
“那天除了你,我們沒有遇到其他人,這張畫像是你掉的嗎?”梅寒生稚嫩的聲音在姚秋實的耳畔響著。
姚秋實看了看梅雪兒,又看了看梅寒生,他微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並非是我掉的。”
梅寒生原本期待的目光漸漸暗淡下來,最後他耷拉著腦袋歎了一口氣,“哎,雪兒失憶了,我們撿到這張畫像,就開始一路追你,到了天津衛,我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這住處。誰曾想我就中毒了。還是吃了你們家的大米。”梅寒生說著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你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梅寒生撅著小嘴看著姚秋實。
姚秋實聽了梅寒生的話,也沉思了起來。
這次毒大米事件鬨得全天津衛的人都不願意再買姚記糧鋪的大米,除了聲討的聲音,這幾天,姚記的各大糧鋪的店也被人扔了臭雞蛋,爛番茄,搞得一塌糊塗。
這事情來得蹊蹺。
想必很快衙門也就來調查了。
“剛才,要對我下手的是宋記糧鋪的一個夥計,我見過他。我們去打聽姚府的方位,是宋記糧鋪的一位掌櫃告訴我們的,而當時那名夥計剛跟掌櫃附耳說著什麼,我記得那個人,他的下巴有一顆大黑痣,上麵還有一根長長的毛,我印象很深刻。他剛才給了那個要對我下手的刀疤男一個錢袋子。他們一定密謀著什麼。”梅雪兒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宋記搞的鬼,姚秋實聽了梅雪兒的話心裡有了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