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梅雪兒幾人用完早膳便打算去知縣府。
可他們剛走出酒店大門,就見許多的人都湧向知縣府的方向。
梅雪兒被突如其來的人流,嚇了一跳,趕緊拉住寒生,生怕被人撞了。
姚秋實見狀,趕緊拉住身旁的一個大哥問道“大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那大哥轉頭見他臉生,便說“你是外地來的,不知道,前幾天我們這兒出了一樁命案,就是首富賈員外被妻子殺死了!可是,他的妻子卻是受了賈員外的家暴虐打十多年了!之前還要跳河自儘!就在昨日,咱們王知縣呐抓了賈府的二夫人,原本這大夫人判了死刑,這賈府便是二夫人掌權,可這二夫人為了掌權利誘管家向官家報案,指控了賈夫人,還試圖殺了當時為賈夫人說話的一位外地姑娘,據說那位姑娘大有來頭,二夫人如此歹毒,還得罪了權貴,自然是要被判刑的。不過呀,如今賈府的二夫人倒台了,自然有人要為大夫人說話了,畢竟大夫人的為人,大家都知道,這寧陽縣很多的人都是受過婦人的恩惠的。這不?!都去知縣府為大夫人請願啦!”
梅雪兒一聽,沒想到才兩日,這賈夫人的案子竟然有了這樣的反轉!而這位大哥口中的那位外地來的姑娘,難道就是自己?!那麼那位賈府二夫人竟然悄無聲息地曾經要殺了她?隻是因為自己曾經在公堂之上為大夫人說話?所以,就是自己隱約間看到沐斌曾經抱著她,就是那晚他救了自己?還受了傷?
而站在一旁的姚秋實心裡知道這事情恐怕都是沐斌的功勞。
於是,一行人跟隨著人流朝著知縣府而去。
他們到達知縣府的時候,已經有許許多多的人跪在知縣府門口,一層又一層,密密麻麻,他們站在後麵,見知縣府的大門緩緩被打開。
王知縣站在中間,兩邊都站著侍衛。
“大人!”跪在最前麵的一個男子說話了。梅雪兒聽著覺得那聲音有點兒熟悉,但她隻能看到他的背影,於是,她往旁邊伸了伸脖子,看到了那男子的側臉,“原來是他!”
是當日在公堂之上破口大罵狗官被知縣大人打了板子的男人。他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為賈夫人出頭?明明是個沒權沒勢的人,上次還挨了板子,傷地不輕,這沒幾日就帶著傷來跪著為賈夫人請願了?
梅雪兒認出了那個男子,王知縣自然也認出來了。
“怎麼又是你?你到底和賈夫人是什麼關係?”王知縣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所有人都看著這男子。
而這男子,卻十分冷靜誠懇地向著王知縣磕了一個響頭。
見這男子這次不再囂張罵他,還如此恭敬地磕頭,王知縣微微斜眼看著他。
“大人!”那男子抬起頭來開了口,“草民是住在城西牛花村的農戶吳疾,多年前,受過賈夫人的恩惠,當時我的妻子患病多日,我一個農戶本就沒什麼積蓄,實在沒錢買藥,我百般懇求卻還是被藥鋪掌櫃趕出了藥鋪,正巧遇上了賈夫人,她人美心善,見我是為了患病的妻子求藥,便買了藥送給我。正是因為那藥,我的妻子才得以痊愈。我的妻子痊愈之後,還懷上了孩子。這些都是托了賈夫人的福啊!我妻子說賈夫人是她的救命恩人,我們雖是沒什麼錢的窮人,可是我們卻知道要知恩圖報,賈夫人有難,我自然是要挺身而出的!大人!賈夫人是好人啊!求大人開恩呐!”吳疾說完又恭恭敬敬地向著王知縣磕了一個響頭。
“是啊大人!賈夫人也幫過我!”人群之中又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是啊,大人!賈夫人也是我的恩人!”人群之中又有聲音響起。
“是啊!”...“是啊!”
像是開閘泄洪一般,此時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都說賈夫人曾經幫助過他們,希望大人可以開恩放了賈夫人。
王知縣放眼望去,知縣府外密密麻麻的人群,怕是有成千上萬的百姓來為賈夫人請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