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道：“北域青州，懸空山，劍門。”
曹廣秋在心中默念了幾遍：“多謝少師相告，我記下了。”
其他煉丹師麵色有些複雜，都是成精多年的老狐狸，又豈能看不出曹廣秋的想法？
隻是，他們都是有宗門有親人朋友牽掛，沒有曹廣秋灑脫。
但，隻要秦凡傳授給他們的煉丹術足夠好，這些都不是重點，大不了舉家搬遷。
眾人都默默記下秦凡說出的地址，如果能在這場戰鬥中活下來，他們有很大可能去找秦凡。
與這些人分開，秦凡立刻回了藏兵樓。
高台上，那名老者佝僂著身子，跟最開始見到他保持著同一種姿勢，眺望深邃的星空。
秦凡踩著樓梯緩緩來到他身後，老者沒有回頭，幽幽說道：“你有事嗎？”
秦凡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遠處。
漆黑冰冷的宇宙，充滿了枯寂與黑暗。哪怕是眼前這座人族雄關，在宇宙中也像是一片毫不起眼的小樹葉。
回頭望去，後方就是一顆蔚藍色，充滿了生命氣息的星球。
“明天敵人會進攻嗎？”秦凡站在他身後輕聲詢問。
佝僂老者沒有回頭，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我能問問，天關建成多久了嗎？”秦凡換了個問題。
佝僂老者轉頭看了他一眼，目中閃過一抹疑惑：“你是從其他星域過來吧？”
秦凡點頭道：“恩，我是從天啟星被接引使帶來的。”
老者道：“連天關都不知道的人，一猜就知道是從外麵的星域來的。”
他頓了頓，掃了下一眼望不到頭的天關，說道：“天關建立，迄今為止，應該有八千年曆史了。”
“從當初仙落時代後，人族式微，以魔族為主導的其他各族聯合起來，妄圖滅絕人族。人族自然不甘心，奮起反抗，由此爆發了第一次人魔大戰。”
“那一戰，數不清的生靈喪命，血染星空，整個星域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魔族和各族聯軍共出動了十位大帝級存在，當時我人族隻有三位天尊是帝級高手，形勢一度陷入危急。”
“好在三位天尊的實力夠強，愣是擋住了對麵十位大帝。最後更是讓對方的大帝投鼠忌器，不敢逼迫太緊。”
“在僵持了一段時間後，雖然對方的大帝如果不顧一切，憑著犧牲數人為代價，可以斬殺我族三位天尊。但，對方終究沒有那種魄力。”
“畢竟能修成大帝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會為了區區一場戰鬥，犧牲自己。”
“最後，雙方帝級強者達成共識，簽訂了停戰協議，並約定帝級強者不得隨意出手。”
“第一次人魔大戰結束後，三位天尊親自出手，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耗時八年，終於打造出這座天關。”
“這便是天關的由來。”
秦凡點點頭：“原來如此。”
仙落時代是萬年前，第一次人魔大戰是八千年前，也就是在仙落時代結束後的兩千年。
按照仙域跟地球之間的時間流速對比，天關應該是在他回到地球後的第三年建造的。
他在地球生活了十年，沒想到仙域竟然已過萬載。而且，原本強盛的人族，在仙落時代後竟然淪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