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之前就聯係了出版社,也有這筆錢投資,為什麼讓給我?你有那麼好心?還是你根本無所謂,覺得她知道我收購了出版社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確實。她知道你收購出版社又能改變什麼?”
“……”
“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借了樊宇的錢,以後得用多大人情還?我不想看你賣房。你在夏京有個產業挺好的,能經常回來看爸媽。我知道這個刊物不止對語純,對你同樣重要。家裡訂這個雜誌訂了五年,你比我了解,你來當投資人更合適。合適的人要放在合適的位置上。”
“那你借我四百萬的人情想要我怎麼還?”
“你我是一家人,不存在這個問題。”鐘聿見他始終憋著一股氣,繼續補充,“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是你哥。”
那幅油畫的作者是貝語純的最愛,可它的擁有者一點不配。
寧靜祥和的油畫和陰毒狡詐的鐘聿同框,簡直是暴殄天物。
盛軻狠狠剜他一眼:“不覺得你說合適這個詞很可笑嗎?你除了有兩個錢,什麼都不懂。你要是懂什麼叫合適,就不會插進我和她之間。”
“晚上留下來吃飯吧。”鐘聿無緣無故地說。
盛軻滿臉不屑,兩手插兜,撞開他肩膀,徑直往外走,丟下句:“有空跟我去開出資比例的證明,你的東西我一分都不要。我不像你,我不是竊賊。”
—
鐘聿身體抱恙,父母跟著消瘦一圈,眼下這種情況,盛軻有天大的怨恨都不能再走了,搬回家住陪爸媽。
鐘姝瑤天天燉各種補心的藥膳。
燉完就差遣盛軻開車送過去。
盛軻掀蓋讓中藥味嗆了一鼻子,撇過臉,捂著嘴咳嗽:“媽,你這放的什麼啊。聞著這麼苦,我哥能喝得下去?”
“怎麼不能。你哥比你聽話。小時候生病,我得買一堆糖和玩具哄著你喝藥,你哥不需要哄,讓喝什麼就喝什麼,喝完也不會纏著我要糖果。”
“嘖。”無端讓人又貶一通,盛軻癟嘴,把湯壺放進保溫袋,提著往外走,“媽,我爸去問他那個醫生同學有問出什麼嗎?語純這兩天問我了。”
“沒。人家說要等全部檢查結果出來,拿去給他看,他才好判斷。”
“我知道了。”
盛軻帶著東西去他們家,順帶把這事告訴貝語純。
等結果的時間好漫長,好想有個快進鍵,可以一鍵查詢結果,又害怕知道結果,萬一結果不是她想要的那個怎麼辦?
貝語純歎氣:“還要等多久呀。”
鐘聿端盤走出廚房:“彆想那麼多。”用油紙包了塊餅乾,遞給貝語純,“喏,剛出爐的黃油曲奇。”
又拿一塊遞給盛軻。
“又是這?”這幾天,鐘聿做三次黃油曲奇了,盛軻隻是聞到味道都膩,擺手婉拒,“你做的不好吃。”
貝語純咬曲奇餅:“沒有呀。我覺得他做的很好。”
“沒我做的好。”
“我覺得都差不多唉。”
“你味覺失靈了。”
“才沒有!”
三人聊著,貝語純忽然笑開。
盛軻不解:“你笑什麼?”
貝語純各看兩人一眼,說:“覺得好像回到以前了……”
自兩人戀愛後,盛軻幾乎和貝語純斷了往來,和鐘聿的關係更是降到冰點,見麵像仇人一樣,誰也不理睬誰。這股冷戰風把父母卷進來,他春節也不回夏京。貝語純夾在中間,幾次調節都不成功。
這幾天,兄弟倆終於能正常說話了,長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