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三角關係(1 / 2)

三角題 今又雨 9576 字 2024-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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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貝語純和鐘聿去看電影,她一時腦抽,選了部恐怖片,室友大力推薦這部,甚至放言不看會後悔。

電影開始,貝語純就後悔了,她的膽子撐不過三秒,第一個血-腥鏡頭出現,她全身發涼,側身往鐘聿懷裡躲。

鐘聿抬起兩人座椅中間的扶手,攬她入懷:“這不是你選的片麼?”

“我哪知道……媽呀……怎麼還砍啊……”貝語純聲音飄忽,抓住他的手擋在眼前,片子除了恐怖鏡頭,還有懸疑故事線,她害怕又好奇結局,悄悄掰開他手指,臉貼在他胸膛,隻用眼尾餘光透過手指細縫看。

鐘聿環著她的左手輕撫後背,右手被她緊緊握著充當保護盾,他右手無名指中指繃緊,朝兩邊使勁,分出一條縫讓她看。

貝語純保持這個姿勢看完全片。

電影結束,播放片尾曲,觀眾都沒走,坐在原位等結尾彩蛋。貝語純慢慢從緊張情緒裡緩過來,稍稍坐直,後頸靠在他肩膀。

鐘聿掐她臉頰:“晚上要我留下陪你嗎?”

貝語純問:“你明天不用去學校嗎?”

“不用。明天周日。”鐘聿搶先做了決策,“我留下來吧。這樣你晚上做噩夢,醒來不會是一個人。”

“你還記得……”

“嗯。”

中考結束後的那個暑假很長,梁薇去外地參加教師培訓不在家,她經常跑去盛家蹭飯。

盛軻借來一大堆恐怖片,說是夏天看這片最消暑。

青春期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自尊心強,盛軻揶揄她膽子小,她挺直背脊說不怕,硬著頭皮跟著看。

嘴硬換來的是接連的噩夢。

鐘聿在這時帶著高中課本找上門,說高中教學快,趁暑假提前教她,開學就不會跟不上,還說梁薇同意他在書房留宿。

半夜,她又做噩夢,尖叫著坐起來,鐘聿推門進來,按開房間燈,坐在床邊安慰她沒事。起夜也不用怕了,鐘聿會站在客廳陪她,時不時說一兩句話,讓她知道外麵沒有可怕的臟東西。

一個假期過去,她的黑眼圈漸消,鐘聿眼底卻深了些。

以前,她覺得是鐘聿睡眠淺,現在想來,隻是因為他關心她,才會時刻關注她。

貝語純仰頭看他。

小時候,鐘聿高,她常偷偷踮腳,隻為和他齊肩。後來,他輔導她功課,兩人坐在小書桌前,他側著身,隻隔著一拳的距離,因為成績的差異,她仍是仰著頭瞧他。現在窩在他懷裡,視線依舊是上仰的,可感覺完全不同,她用食指戳他臉頰,一下又一下。

鐘聿笑:“怎麼了?”

“好玩。”

“嗯。”

聽朋友說,戀愛初始會有個接觸尷尬期。貝語純沒有,可能是她和鐘聿太熟悉了,早在中學時代就渡過這種尷尬期。兩人原來就經常一起去看電影看畫展,一起走鐘聿都會牽她的手。

現在他從哥哥變成男朋友。

身體比心理更先適應,無論是牽手還是擁抱,好像都和從前差不多,隻是更親昵些。

她突然好奇:“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很早。”鐘聿嘴角的笑透著些許苦澀,“很久了。久到我都記不清了。”

“你耳朵紅了……”貝語純試圖緩和氣氛,伸手捏他耳朵,揉到發紅發燙,揉到他嘴角的笑不再酸澀。

素來從容自若的人罕見地慌了神,他舔唇,微微偏走目光,喉結緩緩滾動,呼吸紊亂。

貝語純驚喜又好奇。

鐘聿視線忽然落下來,拉下她的手,傾身低頭。

貝語純似有預感,下意識縮了脖子,導致他的吻錯了位,隻貼在嘴角。

他沒變,依舊沉穩又強勢。

會默默為她安排好一切,也會在這種時候握住她後頸叫她彆躲。

這刻,他捏著她下頜,卻遲遲沒有下一步。

貝語純全身都是燙的,剛才玩他耳朵的那種占上風的暗爽全無,隻剩撲通亂跳的心臟和蜷縮在鞋裡的腳趾。

他手指發狠,捏得她下頜生疼,嘴角的吻卻很輕柔,若有似無的輕碰嘗試,貝語純甚至沒感覺出到底有沒有吻上。

她搞不清怎麼回事。

身體不受大腦控製了,心裡緊張,嘴卻不自覺地張開了,想要呼吸,也想要彆的……

腦袋慢慢偏移,朝著他的方向去。

在瞧見貝語純兩眼緊閉,緊張到手背繃直的那刻,鐘聿就改了主意,反正時間還很多,他並不急於這刻索吻,他喜歡攻城略地的刺激,也喜歡這種淺嘗輒止的逗弄。

他的手指在她後頸捏,控製她的腦袋朝他轉,反複挑逗,勾得貝語純主動張開嘴也不滿足她,隻是貼在嘴角輕嘬淺啄,任由兩人交織的呼吸把愛意帶進心底,融進身體。

若是欲-望輕易被滿足,那就會隻停留在生理層麵。

鐘聿要讓她百爪撓心,要讓她反複渴求,直到她明白非他不可的那刻才給予滿足。

許久,他鬆開禁錮她的手,還她自由和光亮。

貝語純睜開眼,迷迷瞪瞪地瞧他,嘴角黏膩溫濕。扣子在交纏中掙脫兩顆,露出雪白的肌膚,鐘聿抬手給她係扣,又摸了她下頜,幫她把嘴合上:“總張著嘴,嗓子會乾。閉了吧。沒吻上。你太緊張了。”

“不許你說這個!”貝語純羞臊,腦袋栽進他頸窩。

鐘聿低聲提醒:“彩蛋開始了。”

“不看了。”心莫名難受,貝語純緊緊環著他脖頸,若不是影院座位空間有限,恨不能整個人都爬到他身上去,她低聲嗔,“哥哥……”

“還叫哥哥?”

“這個哥哥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對於喜歡如何定義,貝語純一直是一知半解,身邊戀愛的朋友不多,也說不清其中關鍵。盛軻、鐘聿和她一起長大,兩個都是她很重要的朋友,盛軻和她相處時間更多,也更親密,她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離不開他、喜歡他。

反而是戀愛後,她好像逐漸明白兩人的差距。

對於盛軻,她更了解,會主動製造機會期待和他發生點什麼。

而鐘聿,她隻是被動地接受他給予的一切。

剛才她第一次對鐘聿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心跳異常,不止因為緊張,也因為有所期待。他說沒吻上,她還有點空落落的,更篤定張嘴的那刻她是期待被吻的。

她偏頭咬了他脖頸一口。

留下淺淺的牙痕。

期待落空的滋味好鬱悶,他明明那麼強勢又懂她,為什麼剛剛沒有吻下去呢。

她不理解。

所以要狠狠懲罰他。

她低頭,又咬了一口。

她小聲說:“懲罰你。”

“為什麼?”

“……”

“進度快了?吻太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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