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近秋擱下筷子感慨著,“我們做這行的,哪有那麼嬌貴!便是你,小時候也吃了不少苦頭,我以為你堅持不了幾天,沒想到一堅持,就是十年,明明是那麼嬌嬌軟軟的小姑娘,韌性卻很強。”
蘇顯沉默著,記憶中原主學戲時常被打竹條,左近秋對她非常嚴苛。
但是小貓卻異常倔強,從沒有叫一聲苦,甚至沒有在彆人麵前流過淚。
唯一一次崩潰大哭也是在被左近秋打了手心之後,手指練不了琴。
她拚命的學習,隻想自己能夠稍微夠得著他。
“師傅那時候常打我掌心,後來知道我在練琴,便不打掌心了,改抽小腿和胳膊。”
左近秋大笑,“小丫頭記仇著嘞。”
言寶森也在一旁笑著說道:
“師傅偏心得很,對小師妹用的竹條,對我們幾個用的是羊鞭,抽起來又疼又癢,一天下來,身上都沒有個完好的地方。”
言及學藝的時候,幾人便有些感慨。
如今師兄妹各分東西,隻有逢年過節會小聚一下。
言寶森又拿起一杯酒,“小師妹,你其他師兄師姐因為有演出,沒能趕過來,我代他們對你回來表示歡迎。”
說完便一飲而儘。
“大師兄,是我來得匆忙。師兄師姐我應當登門拜訪。”
這會兒有戲班子和平樂大劇院的人絡繹不絕的來敬酒。
左近秋和言寶森加上平樂劇場經理等人都有點微醺,蘇顯也不知道灌了多少茶水飲料。
“小師妹這次回來便不走了吧?”言寶森問。
他雖師承左近秋,卻不像其他師兄妹行旦角兒,而是生角兒。
師傅把他留在身邊,也是想小師妹回來的吧!跟著師傅這麼多年,他明白師傅心裡的遺憾。小師妹回來,師傅的神色都輕鬆了許多。
蘇顯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如何說。
左近秋語氣溫和的說道:“你隻管按照你自己想法做就是,他說了,如果你願意,他會同意的。”
蘇顯深吸了一口氣,“師傅,我選的影視劇專業。”
言外之意就是想在影視圈發展,而不是戲劇表演。
左近秋神色平靜,他看著小姑娘有些忐忑又有些愧疚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