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裡怪物越來越多了,我覺得我們應該離開這裡。”
“說句難聽的,麵對這些怪物,你的女兒很可能已經”吳恒對露絲道。
“女士,我覺得強尼說的有道理。”西碧爾猶豫了一下,也讚同道。
“不,不會的,我的女兒不會出事,我必須找到她!”
“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屍。”露絲咬住嘴唇,她不敢想象那種畫麵,隻能果斷搖頭,堅定道。
“這位女士,你很愛你的女兒嗎,恕我直言,她似乎隻是個養女吧!”
吳恒轉頭看向露絲,似乎不解的問道。
一旁的西碧爾,神情微微變化了一下,似乎也很看重這個問題。
“當然了,我不管其他什麼,她就是我女兒,惟一的女兒,最親的人。”露絲毫不猶豫的說道。
“有多愛?”
“她比我生命更重要!”
吳恒聞言歎了口氣,卻繼續追問道:“那要是假設一輛火乘坐了一千人的火車,正在行駛過來。”
“前麵有兩條軌道。”
“一條是懸崖斷軌,另一條是你女兒被壞人綁在了上麵,你手裡操控著軌道方向,記者媒體都在場。”
“你會選擇讓火車駛向斷軌,犧牲一千人救下你女兒,還是選擇救下那一千人,犧牲自己女兒?”
隨著這個問題出現,四處的黑暗中一片寂靜,似乎連空氣都屏住呼吸,在等待著露絲的答案。
“我選擇我女兒。”露絲猶豫了一下,回道。
“露絲女士,你似乎猶豫了,那如果火車上是百萬人呢?”吳恒這一下將數字擴大到了千倍。
“還是選擇我女兒,我的猶豫隻是我不忍他人的犧牲,但是,沒有什麼能比上我女兒重要,原諒我隻是一個自私的母親。”露絲這次果斷的說道。
她這個時候雖然很急,而且也不明白眼前這個惡胖警官,為什麼要問這些奇怪問題。
但吳恒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這使得她不得不回答,她已經明白單靠自己,想找到莎倫很困難。
光是剛才那一波小怪物,若是吳恒,恐怕就會要了她的命。
雖然對女兒的愛,勝過了對於怪物的恐懼,她卻也不是隻知道自己蠻乾蠢人,最起碼一開始就向老公求援過。
其實是她想多了,即使吳恒不出現,那股地下浮出的黑暗力量,也會燃燒那些怪物。
此時,
隨著露絲的這句,堅定的回答出現。
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通暢,那一股更深層的,包裹了整個寂靜嶺的黑暗領域力量,從四周逐漸褪去,慢慢沉寂在了小鎮中心的下方。
原本鏽跡斑斑的鐵絲網,恢複了許多亮金屬色。
天空好似喜笑顏開般,無儘的黑暗緩緩退去,再次變成灰亮色。
整個小鎮都像是被刷新了一遍,那些寂靜的二層小洋樓,再次出現。
漫天灰燼,如雪花落下,就像是黎明時分的墓場。
位於寂靜嶺商業區,布洛克街道後方位置處。
矗立著一座外形呈‘凸’字型,好似巨型鐘表一般的大教堂。
其整體由紅白相間的磚瓦建成,
屋頂上插著一隻,由四個‘大’字,雙腳相連,組成了一個,中間有五邊型,每條邊外都形成了一個十字架的特殊符號。
其最下方有著一個弧形的雙足,整體看起來,既像是十字架,又像是天秤。
象征著‘正義’與‘審判’!
在這個符號的前方,固定著四個防空警笛喇叭。
每當黑暗來臨之時,
那響徹整個寂靜嶺小鎮的警笛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
教堂也是聲音最清晰的位置。
教堂內,其中一麵刻著壁畫,
上麵繪著一群麵部表情詭異的教徒,正圍成一圈,中間是一名白袍‘女巫’被綁在一個類似‘梯子’的木架上,木架又插在了錐型的火柴堆上,火焰正熊熊燃燒的場景。
而一名留著棕色短卷發,臉龐瘦黃的婦女,這個時候正站在壁畫前,穿著教會服裝,正在做著祈禱。
她雙手十指相扣,舉在胸前,
唯有兩個食指緊貼豎起,閉眼在不停念叨著讚頌‘神’的言語。
周圍一群教徒,也緊密雙目,神色不安的垂頭附和著。
直到四周籠內的黑鳥,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們才全都睜開了眼睛,
望著從門縫透出的灰光,神色中充滿了詫異,有些不敢想象,怎麼這次就這麼簡單。
“外麵天亮了?”
“這次竟然沒有那群怪物的進攻!”
“時間也不對,這次的黑暗,才過去多久,那個魔王在做什麼?”
眾多教徒,議論紛紛。
平時,每當黑暗降臨,教堂大門就會受到一些怪物的衝擊,這次平靜的異常,反而讓他們躊躇了起來。
不敢打開大門,生怕隱藏著什麼陰謀。
“諸位,不要畏懼,神的仁慈之光,護佑著我們。”
“‘他們’依其善行接受審判,萬能的神啊,一切勝利都在她的手中!”
“隻要我們足夠團結,堅守信仰。”
“這裡的罪惡,必將被驅逐;這裡的汙穢,必將被清洗!”棕發的女主教張開雙臂,聲音虔誠,擲地有聲道。
這些言語,使在場的信徒紛紛想起了某種目標,他們亦變得狂熱了起來。
“是啊,神不會放棄我們。”
“黑暗隻是一時的,永恒的黎明終會到來,吾等必與邪惡抗爭到底。”
門口的教徒,
有了膽氣,終於打開了大門,其他信徒各自拎著鳥籠,走出了教堂,去完成各自的任務了。
與此同時,露絲的丈夫克裡斯托佛,在收到了露絲的電話留言後。
也立刻開車出發。
他前往了寂靜嶺附近的托盧卡警局,接待他的是一名臉上有著些許皺紋的中年男警察,在聽到了克裡斯托佛的請求後。
男警察神色一凝,然後立刻拒絕了他。
“我的妻子和女兒有危險,我必須前去找她們!”克裡斯托弗大聲道。
“先生,我曾是寂靜嶺的原居民,我比你更清楚,寂靜嶺是什麼地方,我可以答應你去外圍找一圈,但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你有她們的照片嗎?”
“有的,給你。”
男警察伸出手,接過照片,他的掌心一閃而逝,克裡斯托佛卻觀察到,在這名警察的掌心,有被烈火灼燒過的傷疤。
隻是他並沒有在意,誰的身上還沒個燙傷的疤痕呢。
當男警察看到露絲和莎倫的照片時,卻麵色微變,接著便立刻同意了前去尋找的請求。
在警車上,
警車不斷地懷疑著克裡斯托佛與露絲的家庭關係,認為是其沒有照顧好家人。
“先生,我敢說十之八九,離家出走的妻子。”
“都會帶女兒到這樣的地方,我敢說,她很氣她的老公!”警察神色不屑的撇了克裡斯托佛一眼。
“你錯了,我很愛我的妻子,她瞞著我,我並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
“但是我一定會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