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拉格哈夫很想念你,他為你準備了不少有趣的道具,希望你一會還能這麼淡定。”
黝黑中年舔了舔嘴唇,用看待宰羔羊的眼光盯著吳恒,仿佛要穿透他的短褂。
吳恒淡定的表情,讓他很不喜歡,他很生氣!
他更想看到這些貸款人驚恐求饒的痛哭,這會讓他有種油然而生的優越感。
一個低賤種姓扛包工,跪伏在地上流淚親吻泥土,才符合他的種姓,淡定是需要身份地位支撐的。
黝黑中年怒從心起,伸手就要去拽著吳恒的短褂,打算拖拽著他行走,讓他好好的親吻大地。
這中年的眼神,讓吳恒感覺到極度不適。
“也許你應該學會禮貌!”
吳恒微微側身躲開臟手,右手回身一掏,身後還在攔他的另一個地痞手腕被抓住,吳恒捏著他的手腕朝麵前的黝黑中年的臉部擊打而去。
嘭,嘎嘣~!
兩道骨折聲同時響起。
黝黑中年的鼻梁直接被打碎,慘叫著捂住臉,蹲在地上,鼻血順著手指縫,一滴滴落在地上,將泥土渲染成鮮豔的紅色。
另一個染著黃辮子的地痞也用左手捂住右手,放在腹部,彎著腰痛呼。
“我很樂意教會你們,怎麼講禮貌!”
周圍路過的村民都趕緊低頭繞開,有些忍不住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又匆匆加快了腳步,空出了一個直徑四米的無人地帶。
一名鷹國士兵在遠處辦公樓門口,看到這裡發生的事,趕緊朝門內招了招手,轉眼又出來一名士兵。
兩人倚著門口柱子點了一支煙,一邊你一口我一口輪流抽著,一邊饒有興致的觀看點評,顯然沒有插手的打算。
吳恒看著仍在原地慘叫的兩人說道:
“學會了嗎,學會了就帶路吧!”
“3秒時間,你們還有一隻完好的鼻子和右手,也許你們想角色互換?。”
黝黑中年聽到這話,強忍著疼痛趕緊起身。
想用衣袖擦一擦鼻血,卻不小心觸碰到粉碎的鼻梁,又發出一聲痛叫,眼淚鼻涕再次流了出來。
黃辮子中年忍住痛呼聲,嘴角動了動,想要說什麼,看著黝黑中年的慘狀,話到嘴邊又變成了:
“彆...我們學會講禮貌了...艾利先生,我這就帶您去找拉格哈夫。”
“您…跟我來。”
黃辮子中年驚慌的想彎腰合手行禮,可是骨折的右手隻能顫抖著與左手虛合一下,趕緊左手拽了一下黝黑中年,給了個眼神,轉身帶路。
這個充滿秋後算賬意味的眼神,自然逃不過吳恒敏銳的視線,不過他並不在乎。
兩人帶著吳恒一路穿街走巷,來到一座紅磚砌成的青瓦平房前。
普普通通的紅磚房卻在周圍臟舊的黑石塊土屋襯托下,有了幾分貴氣。
“哈比布,你是用臉去測試鷹軍汽車的硬度了麼,汽車沒事吧!”
一個骨瘦如柴,頭發染成花色的年輕小夥看到黝黑中年的慘狀,嬉笑著問道。
“奇伢,彆廢話,拉格哈夫老大在哪?”
黝黑中年眼神中帶著怨恨。
“我叔叔在房間,你直接進去吧。”
瘦小夥衝門裡揮了下手,戲謔的看著跟在身後的吳恒,他知道一會又有精彩演出看了。
“跟我走吧。”
黃辮子對吳恒的語氣沒有了恭敬。
黝黑中年和黃辮子沒再多話,帶著吳恒穿過守在門口的兩人來到了屋內,途中兩人的腰越走越直。
“老大,艾利帶來了,他不但拒絕償還利息,還打傷了我們,你看!”
黝黑中年見到拉格哈夫的瞬間,便用手指著自己歪扁的鼻子和滿臉的血跡急切道。
“是的,艾利並沒有想還錢。”
“老大,我們不是還缺運送煙草的兩腳驢麼,我覺得他很適合。”
黃辮子補充道。
“好了,我已經到了,你們趕緊去治傷吧,待會還有用到你們的地方。”
吳恒對著受傷的兩人說道。
“你...艾利,你不要囂張,老大你看到他的態度!”
兩人聽到吳恒這話,麵色古怪又氣憤的指著吳恒,吳恒的話讓他們感覺很奇怪又有種羞辱感。
臥室內,拉格哈夫正站在黑木茶桌前,桌上擺著一套黃銅茶具,他正拎著銅壺給茶杯內倒水。
拉格哈夫穿著一條金黃色的寬鬆褲子,上半身僅在脖子搭了一條橙色長巾,腦門鋥亮,隻在後腦勺位置留了一撮尾巴,胡子茬泛著白。
拉格哈夫聞言先慢慢倒好一杯茶水,才轉身瞧向吳恒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