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恒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
富江去尋找月子,從來不是為了簡單的報仇,而是為了讓月子轉變成富江。
這不是富江被殺死後,從殘軀分裂增長的富江。
而是一個人從精氣神都被富江占據轉化,以月子的肉體意識為養分,繼而成為新的富江,是一種如同嬰兒出生一般的轉變。
雖然不知道富江為什麼會這樣做,但是總會有一些特定的女孩,被富江選擇。
富江會將她們折磨的眾叛親離,然後再讓她們接受自己就是富江,繼而轉變為富江。
不管是因為什麼,眼前的月子變為富江,是注定的事情。
她早就被富江下了暗手,體內沾染了富江的細胞,不單單是因為劇情最後那簡單一吻。
吳恒根據月子此時的情況估計,最多三天,她就會長出淚痣變得和富江一模一樣。
一個剛轉變完成,意識、肉體沒有分裂過的富江,才是吳恒需要的富江。
有了月子變成的富江,計劃之一就已經有了,隻差第二個了。
“好了,這件事我剛已經查清了,她當年雖然在現場,但是分屍案她並沒有參與,行凶者是她男友田邊耕次,一會我送她回去。”
吳恒說完這話,原田警官神色充滿失望。
又一條線索斷了啊,每次都和富江擦肩過兒,他心裡發誓一定要找到活著的富江。
此時一名警員突然來彙報,河邊的捕撈隊並沒有發現有關女孩的屍骸,但是抓捕了幾條長腿的怪魚。
“月子小姐,你先在審訊室稍等一下,我等會還有個問題。”
“石倉,先把月子小姐的物品交給她。”
吳恒對著兩人說了一下,和原田一起跟隨彙報的人來到了物證室,裡麵放著一個魚筐。
魚筐裡麵有兩條鯽魚、一條鯰魚、一條鱸魚,都在一尺左右。
除了四條魚,還有十幾條不到一厘米的小魚苗。
這些魚,不管大魚還是魚苗,全都長著四條如同蛛腿一般的四肢,前端看著就異常鋒利。
它們正在筐子裡,不停地用前端的兩節肢體,戳著筐體。
包裹鐵皮與硬塑料夾層的筐體,被紮出一個個小窩點,就像剪刀紮上去的一般。
“石倉,去對麵的市場買隻雞,大一點的。”
吳恒觀察著筐子的裡的怪魚,對著身邊的年輕警員吩咐道。
“好的,森警官!”石倉點點頭,小跑著出去了。
“這就是殺死那名女孩的怪魚嗎?”
一個穿著製服,鑲著金徽的老頭此時也湊了進來,是桂灃警部的部長,他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副眼鏡戴上,湊近仔細觀察著怪魚。
也許他湊得太近了,其中那條鯰魚的右前肢對準警部長的眼睛猛的紮了過去。
幸虧被透明的蓋子擋住,卻也將老頭嚇得一個踉蹌。
“八嘎,這是水域汙染嚴重才造成這種怪魚的吧!”
老頭感覺丟了麵子,氣急敗壞的拍了怕屁股走人了,他還有半個月就退休了,懶得關心這些屁事,湊個熱鬨還丟了麵子,很生氣。
“森警官,雞來了,活蹦亂跳的大公雞。”
石倉拎著個籠子匆匆走了進來。
警部長老頭剛走到門口,看到石倉提了隻雞跑警局來,好奇的問道:“石倉,你在做什麼,怎麼帶雞來警局了?”
“哦,這是森警官剛才要的,不知道做什麼。”
石倉停了下來,撓了撓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