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著醫護服的齊劉海女護士,此時才從救護車裡慢慢的走了下來。
她帶著粉色醫用口罩,雙手插進上身的護士服口袋,露出一截如藕般的潔白手腕,神色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發出囂張的笑聲。
“救救我,護士,請救救我!”
“救我,先救我!”
地上有四五位受傷不能動的路人看到了女護士,雖然本能的感覺這個護士不對勁,但也隻能祈求著,這就是弱者唯一能做的事情。
女護士聞言停止了囂張的笑聲,走到一名受傷較輕的黃發青年身邊,蹲了下去。
“真可憐,你好像受傷了先生,我好心疼,可是你看有這麼多人!”
“一個、兩個...五個!”
帶著淚痣的女護士,伸出白嫩的手指挨個點向了躺在地上的眾人。
“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是我不能對這些傷員視若無睹啊!”
黃發青年聽到這話,有些茫然,他隻想讓眼前這個漂亮的女護士先救自己。
她長這麼漂亮,人一定也很善良吧。青年的內心無端生出了這個念頭。
“唉!真是讓人為難的,如果他們都死了的話,我應該就不用為難了吧!”
女護士輕輕的一句歎息如同點醒了黃發青年。
‘對,都怪這幾個受傷的人,才讓這個美麗的女孩這麼為難,他們都該死,死了就不會讓她感覺為難了。’
黃發青年如此想著,他掙紮著站了起來,接過了女護士遞給他的手術刀,撲向了地上不能動的幾名傷員。
一陣慘叫過後,黃發青年卻沒有收手,而是捅向了富江。
吳恒趁機下車,一發飛鏢射中了黃發青年的腦袋,走到已經閉眼的富江身邊,使用了汲取能力。
他看了眼剩下的殘骸,返回警車,向著研究所方向趕去,那裡人比較稀少,防禦設施也比較齊全,最重要的是裡麵還有他需要的東西。
行進的道路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路上的行人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人群中時不時有慘叫聲響起。
一陣陣的警笛聲劃破長空,吳恒見此乾脆也開啟了警笛聲,在眾人驚慌讓開的道路中,一路向縣外駛去。
在穿過一座橋梁的時候,吳恒發現橋上零零散散的站著十幾個一模一樣的富江。
這些雙胞胎一般的富江看到吳恒的車子,均洋溢著甜美的笑容,在伸手攔車。
“警官先生,請載我一程吧!”
就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她們像合唱一樣,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有一種荒誕的美感。
如果將這些富江都換成假人,可能會嚇死路人,但是偏偏是一群長相一樣,怪異又好看的女孩。
吳恒沒有理會,而是加速行駛了過去,一位站在中間攔路的富江躲閃不及,被直接撞飛了出去。
不是吳恒不稀罕這十幾個富江的能力,竟然放過了它們;也不是他無法抵抗這幾個富江的魅力。
而是因為在橋梁底下的兩岸,發生著更恐怖的一幕。
無數的富江正在從河底走上岸邊,密密麻麻的一片,根本數不清有多少,就像是海邊退潮的寄居蟹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