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大黑佛母的詛咒,融合的太深了!”
“甚至已經不能算是活人,她更像是一個附身在這個身體中的煞,隻是借用詛咒的力量在繼續存活而已。”
“本就是死人,又哪有什麼辦法去救啊,可憐的孩子。”
阿清師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殘缺的耳朵,聲音顫抖的說道。
他不敢想象眼前這個孩子遭受了多大的苦楚,更不敢想象在此之前,還有多少孩子承受了這樣的痛苦。
吳恒聞聽此言點了點頭,朵朵是因為還沒有和大黑佛母簽訂最後一步契約,就這都需要大費周章的去請神驅除詛咒。
這個女孩與大黑佛母完整的簽了契約,常年接觸佛母,被侵蝕到這種程度,也不算奇怪。
看來用不了多久,這個女孩也會和之前那些孩子一樣,肉體腐敗被封進泥蛹內,然後成為那種被佛母操控的泥蛹煞。
吳恒看著阿清師難過的樣子,安慰道:
“人各有命,難與天爭,阿清師不必過於傷心,這個邪祟我們肯定是會除掉的。”
說完之後,他心中微微一動,走上前拉開信女的眼皮,仔細的打量著她的瞳孔。
這個信女能夠在佛母的影響下撐這麼久,除了陳家族人的拖延外,肯定還有自身的原因。
吳恒很快發現了不同的地方,這個女孩的眼睛很熟悉。
他運用詭眼能力仔細觀察,發現了一種同源的感覺,這個信女果然也是通靈體質,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堅持了這麼久還沒變成泥蛹。
不過也馬上要變了,這也是佛母著急讓朵朵簽訂契約的原因。
“現在先看怎麼安頓好這個孩子吧,她是佛母的信徒,這次被放出來必然有所圖謀。”吳恒繼續道。
“就讓她在廟內待著吧,有著廟宇的鎮壓,既能減緩她身上詛咒發作的時間,也不會讓她繼續被佛母操控。”
阿清師有些悵然的開口道,他在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歎息。
吳恒配合阿清師、阿清嫂一起,將一張小床搬進了廟內,將信女安排妥當,他在外麵掏出了手機。
手機畫麵上,是渾身臟兮兮的李若男。
她此刻蓬頭垢麵,眼神卻帶著期盼和恐慌,正拿著攝影機和手機,在野外沿著山路行走。
她行進方向的目標很明確,讓吳恒感覺到有問題。
看著她手裡緊捏的攝像機,能夠讓李若男在這個時候,在野外堅持前往的地方也就隻有陳家族地,大黑佛母的山洞了。
“狗急跳牆,要去直接找佛母,散播影像了麼?”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其他所有招數都被吳恒掐斷了,給李若男唯一剩下的,也就隻有通過在網絡散播詛咒這一招了。
這個女人邊走還邊用攝像機,拍攝著自身的慘樣,很明顯是想要靠此來博取更多人的同情。
隻要視頻拍出來,總有不知情者會同情這個女人,按她所說的方式去祈福。
這樣就會讓原本關心她的網友,都在無形中自願成為詛咒的分擔人與受害者。
她對於利用人們善良自保,欺騙大家的事情,沒有絲毫的後悔、歉意,最後更是直接將攝像機對準大黑佛母的麵部,揭開了它頭上的紅布。
吳恒將廟內的事情安排好,便開著謝啟明的汽車,沿路向著李若男的方向追去。
既然這個女人想掙紮,那他不介意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汽車沿著鄉路一直行駛到山上。
狹窄的環山土路,洽好隻容許一輛汽車通行,左側是山崖斷壁,外側車輪碾壓在邊沿位置,不時有土渣滑落到崖下。
右側是長滿了竹子陡峭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