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鼻老頭離開,吳恒從懷裡掏出一團手巾,一邊擦拭著烏龜殼,一邊問向本:
“剛才那最後的感覺,還記得麼?”
“那種憤怒!”
本似乎才從情緒的起伏中恢複了過來,他聽到吳恒的話,充滿了詫異:
“我記得,神父,你剛才.也看到了我的那些畫麵?”
本有些不明白,這不是一場幻覺麼,神父如何看到的。
“正如你所說的,你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就像是一顆正在成熟的恐懼果實,它是潘尼懷斯最好的食物。”
“我隻是幫你體驗了下,將它的果實割了道口子,釋放出了汁水,但還有部分可以食用,這會造成你在麵對它的時候,更加虛弱。”
“相反,它以恐懼為食,會更加強大。”
這話讓本有些退縮,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意氣風發的少年,已經懂得衡量得失。
德裡鎮的小醜,也隻是在德裡鎮活動,他現在居住在赫明頓鎮,那裡的事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剛想到這裡,本手心的傷疤,似乎又開始隱隱發疼,他回想起剛才幻境中,手心的那股餘溫。
“你們已經被盯上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如果你能直麵恐懼,就能直麵潘尼懷斯。”
吳恒看出了本的心思,強調了一句。
這七個人不僅是被小醜潘尼懷斯選中的果實,也是被麻諸靈選中的,用來清除地球上的‘它’投影的人選。
這本身就是一場博弈。
要真隨便什麼人憑借幾句嘴炮,就能將小醜弄得如同嬰兒,那小醜也不至於在地球上存在幾百萬年了。
“神父,剛才的幻覺.是你弄的麼。難道,你是上帝派來的使者?”
本的眼中,帶了一抹希望,那是傍大腿的希望。
吳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揚了揚手裡的龜殼,用開玩笑似的語氣說道:
“不,我並不信上帝,也不是祂派來的,但這並不影響我是一名神父。”
“與其信上帝,我倒不如信它足夠堅硬,能夠拍死潘尼懷斯!”
本聞言有些沮喪,他隻認為吳恒是用手裡這個被狗啃過的龜殼,來調侃上帝。
殊不知,吳恒是在暗示。
給某一位,在暗示他對付小醜的決心,最起碼能夠多一絲安全。
“本,相信你自己的潛能,就像你小時候不知道自己會有今天的成就一樣,你擁有足夠對付潘尼懷斯的潛力。”
本聽到這話,總感覺有些懷疑,他自己對自己都沒有信心,但是麵前的神父,似乎也不簡單,最起碼剛才那個幻境,就已經能證明不是常人。
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夠依靠的人。
“怎麼樣本,還要繼續去幻境裡麵磨礪麼,為了戰勝那個小醜。”
“剛才雖然是幻覺,如果你不能先戰勝自己內心的恐懼,也可能會成為現實,當你戰勝自己的時候,就是戰勝潘尼懷斯的時候。”
“另外,你情書寫的不錯,不知道你是幫人代筆,還是寫給自己喜歡得女孩的,以你現在的條件,應該能夠配得上那個女孩吧。”
本聞言悄悄摸了下口袋裡的明信片,回想著剛才幻覺裡貝弗莉火紅的頭發。
‘是啊,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卑微的小胖子,他現在不論形體還是財富,都能配的上那個女孩。’
“請繼續吧神父,我要得到能戰勝潘尼懷斯的力量,我不再想做那個小胖子。”
本堅定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