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吳恒催動恐懼力量,逆流而上,精準的發去了一道攜帶著自身意念的流束。
遠在200公裡外的,哈裡斯堡市內。
剛吃完東西,返回房間的楚可盈,
瞬間便感受到眼前出現了一道幻覺,是‘陽光"的形象。
“楚可盈,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有沒有做好偽裝?”
見到這一幕,楚可盈卻沒有回答,而是麵無表情的閉上了房門,坐到了床上。
“我在問你話呢!”吳恒再次詢問道。
每次傳送信息,他都要消耗不少恐怖情緒,這個世界為他提供恐怖情緒的供奉者,目前也就幾百個人而已。
所以此時積攢的恐怖力量並不多。
這也是因為吳恒本身無法做到在遠距離控製,激發出去的恐懼力量,力量逸散太多導致。
楚可盈依舊沒有理會吳恒,而是不停的喃喃著:
“這是幻覺,這是幻覺,一定要鎮定,要假裝無事發生!”
吳恒聽到這話,有些無語。
這是他教給對方的一條事項,因為有不少的邪靈,一旦被發覺才會真正攻擊人,隻要裝作看不見,就很可能逃開。
“這不是幻覺,不要用第八項生存準則!”吳恒再次強調了一句。
‘第八項生存準則"這個詞一出,才讓楚可盈停止了驚慌,吳恒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剛才暴增的恐怖情緒,瞬間減少了90%。
以為遇到了邪靈的楚可盈,發現是真的‘陽光"在聯係她,才冷靜了下來,開口道:
“嚇死我了,原來真是你啊!”
“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28歲的青年女性,而且根據遺囑,剛繼承了父親的九位數遺產。”
“不過這身體的父親好花心啊,有兩個老婆,一任前妻,另外三個沒繼承權的孩子,如今正在鬨事,想繼續分得家產,把家裡搞得亂糟糟的。”
她感覺有些難受、又有些驚慌。
新奇在能夠體驗到彆人的身體和異於深藍星的人土風情。
驚慌則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安全,竟然還有詭怪,以她普通人的身份,自然不了解深藍星的真實情況。
吳恒聽完,明白這是新人首次進入劇情,身份提高的福利。
“那你最好立刻公證出一份遺囑!”
“上麵寫上,自己一旦死亡,所有遺產將全部捐獻,用於做公益事業。”
“然後拿出一半財產,分給三人,但是要分成十年,他們每年隻能領到一成的財產,並且期間你要是死亡,剩餘的錢財亦全部捐獻。”
“不然我怕你哪天就被毒死了!”
“而這樣做,這三人會成為你最忠誠的保鏢,比誰都更希望你活著,要你命,就是要他們的命。”
楚可盈若有所思的點了頭,繼續道:“咱不是隻能留30天麼,我要是分成三十天領取,會不會得到更好的保護?”
“時間太短,你很可能被軟禁起來。”
“先不說了!”吳恒淡淡的說了一句,停止了恐懼能量的傳輸。
因為他此時察覺到了通道外麵,有異常動靜傳來。
隨著雜草被踩折的,細碎腳步聲。
一道穿著深藍色夾克,褐色工裝褲的金發青年,畏畏縮縮,卻又神色慌張的溜了進來。
“陽光耀人,月光心慌慌,真是不錯!”
吳恒用手拽了下白色麵具,將其戴好,身體返回了原位。
這會已是深夜,
進入下水道的青年打著手電筒,謹慎看了吳恒一眼,又往裡麵跑了七八米,緊接儘頭,才將身體貼在拱形磚壁前,靜靜站著。
還向吳恒,伸手指了指下水道洞口的位置,似乎在提醒有人。
吳恒根據殘缺的記憶,認出了這個青年,就是麥克爾昨天放走的那個被校園暴力過的人。
對方今天竟然回來了,似乎還帶回來了仇人。
他轉頭看向洞口,一個步伐不太穩,明顯喝了酒,穿著青色羽絨衣的短發中年,也打著手電筒,嘴裡不停咒罵著,踉踉蹌蹌的追了進來。
“小老鼠,跑進洞裡麵了是吧,快給老子出來。”
“你已經無路可逃。”
“敢乾擾老子泡妞,那今晚就罰你來當妞,當做補償老子吧,老子今天要撕碎你。”
中年手持著電筒,到處瞎照射,由於洞內空間並不大,青年的夾克又在燈光下反射,他很快就發現了青年。
中年獰笑一聲,迅速走近。
青年原本神色淡定,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臉龐,瞬間變得驚恐。
他一臉求助的,望向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吳恒。
青年有些想不明白,
現在這情況,與他預料之中的場景完全不符,殺人魔為什麼沒有去殺這個中年啊。
不死殺人魔明明在昨天窺察了他的記憶,觀察到他被人欺淩,才放了他。
而今天,他都被人,當麵欺負了。
‘您到底管不管暴力欺淩啊,殺人魔先生!"青年在內心崩潰的吼道。
吳恒的眼睛,正在來回觀察著眼前的畫麵,這似曾相識的場景,依稀有些記憶,仿佛看過這一幕。
他仔細搜索了一下記憶,尤其是‘月光心慌慌"係列的電影情節後,
終於想了起來!
這是2022年那部‘月光心慌慌:終結"中的場景,隻是他由觀眾的第三人視角,如今轉變成了麥克爾的第一人視角,場景視角完全不同,才不好辨認。
那麼眼前這個青年,
應該就是電影裡麥叔選擇的,用來轉移年邁身體的目標,也就是反派主角柯瑞.康寧了。
吳恒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這可是送上門的羔羊。
他在柯瑞逐漸驚恐絕望和中年逐漸興奮猙獰的表情中,緩緩的邁出了一步。
“幫我,麥克爾先生!”柯瑞仿佛看到了救星,焦急的大喊道。
竟然向冷血殺人魔發出求救,他此時的樣子顯得有些滑稽。
但是中年身為哈登小鎮的居民,酒吧混混中的一員,常年混跡於場所,耳聽八方,自然對‘麥克爾"這個名字無比熟悉,他的手電筒瞬間便照射了過來。
蒼白的麵具,空洞的眼神,布滿乾枯血漬的生鏽廚師刀。
一切已經不言而喻!
中年驚恐的呐喊了一聲,酒勁瞬間消了大半,哭爹喊娘的,就轉身立刻向洞外跑去,想要離開這裡。
吳恒淡定的站在原地,用左手的食指,在右手的廚師刀刃上,輕彈了一下。
‘噌——!"
一聲刀身震動的鏘鳴,在寂靜的下水道中不停回蕩。
中年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他的眼神仍在眨個不停,在努力斜視,想要觀察到吳恒的方位,但他的身體卻仿佛癱瘓了一般,僵在原地,不聽大腦指揮。
這是吳恒用詭打牆和恐怖情緒,同時控製住了中年。
然後他轉頭,看向了青年柯瑞。
柯瑞被盯的渾身不自在,但猶豫了一下,依舊慢慢走了過來,看了看吳恒,又瞧了瞧中年。
吳恒伸出右臂,遞出廚師刀,刀尖指向了柯瑞的胸口。
柯瑞愣住了,但是看到吳恒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才放下心來。
他猶豫著上前,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捏住了刀刃,忍著被鐵鏽紮進食指的刺痛,輕輕的將其從吳恒的手裡拿了下來。
然後握在了手上。
他理解了吳恒的意思,轉頭看向中年混混。
柯瑞的眉目凝結在一起,充滿了糾結,滿是懦弱的臉色,正在不停的變幻著。
(看完記得收藏書簽方便下次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