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福澤深厚。”
彩霓端坐在周元的身旁,笑意吟吟,道:“《純陽無極功》是道家無上內功心法,多少江湖高手夢寐以求啊,卻始終與其無緣。”
“隻要公子日積月累練下去,一定大受裨益,武功倒是其次了。”
周元笑道:“彩霓想學嗎?我偷偷教給你,師父肯定不知道。”
彩霓嚇了一跳,隨即又低下頭:“公子有那個心,彩霓就已經很高興了,但我已有修煉之法,便無法另辟蹊徑了。”
周元點了點頭,道:“對了,彩霓,你對雲州城應該很了解吧?我想問一些事,關於薛家的。”
彩霓微微一愣,隨即咯咯笑道:“是關於薛家,還是關於薛凝月姑娘呢。”
“彩霓何故有此疑問?”
彩霓道:“誰還不知道呀,詩會郊遊,那凝月姑娘可是拚命奔向公子呢,是個有主意的。”
周元忍不住乾咳了兩聲,道:“佳人美意,不可負之,我想了解了解他們家的情況。”
彩霓拋了個媚眼,低聲道:“公子卻不曾問彩霓的情況呢,莫非彩霓比不得那薛凝月?”
周元道:“彆鬨,我對彩霓姑娘有興趣,卻對姑娘背後的組織沒興趣,那個漩渦太大,我怕進去了出不來啊!”
彩霓卻是臉色一冷,道:“可惜彩霓就是漩渦中人,公子若是怕有朝一日受我所累,又何必與我相見。”
“哎,彆說氣話。”
周元連忙拉起她的手,沉聲道:“你看看你,我又沒說怕你連累。”
“喜歡一個人,應當是純粹的,無論你是傾國傾城,還是庸脂俗粉;無論你富可敵國,還是負債累累;無論你位高權重,還是世所不容……喜歡你,就也會喜歡你的身世、你的過往、你的不幸、你的處境、你的理想,喜歡你的一切,以及與你有關的一切。”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精髓就在這裡。
麵對大家閨秀,談的是理想格局,麵對花魁,說甜言蜜語才是正解。
前世互聯網那些土味情話,文藝矯情的表白,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簡直是亂殺。
彩霓身體都在顫抖,眼眶頓時紅了,淚水清澈,忍不住撲進周元的懷裡,痛哭出聲。
“公子…公子…”
“有你這番話,彩霓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了。”
這個時候就該乘勝追擊。
周元輕輕摸著她的秀發,溫柔道:“傻姑娘,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我還希望,等你老了,白發蒼蒼的時候,我還能抱著你,對你說這樣的話呢。”
又是一記暴擊!
彩霓都被說得暈乎乎的,抬起頭來是滿臉的紅暈,堅定道:“彩霓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
懷中的臉實在太漂亮,周元忍不住捧起她的臉,輕輕吻了下去。
一時間,兩人似乎都忘記了一切。
直到彩霓一聲驚呼:“公子不要…啊!”
周元的手竟不知何時鑽進了她的衣襟,開始玩起了推拿遊戲,兩個戴著紅帽子的雪人被他搖來搖去,讓彩霓幾乎窒息。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周元,喃喃道:“公子…”
周元道:“所以,薛家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彩霓羞得不敢見人,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道:“薛長嶽是泥腿子出身,後來參了軍,一步一步做到了先鋒大將,後來又成了大同總督。”
“十一年前吃了敗仗,被變為平民,這才回了雲州老家。”
“家底本來很是豐厚,但大多都分給了手底下的將士,又養著幾十個親衛的家屬,開銷很大。”
周元眉頭緊皺,大同總督,從二品,封疆大吏啊!
我家小凝月來頭這麼大的嗎!
薛長嶽倒是個狠人,竟然散儘家財養著以前的下屬,這件事要是上達天聽,是大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