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掏心掏肺,周元舌燦蓮花,總算是把趙蒹葭處理妥當了。
兩人的婚姻顯然進入了嶄新的節奏,如果之前最好的階段是互不乾擾,那麼如今也算是郎情妾意了。
隻是要做到如膠似漆,恩愛相依,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總不能當晚化開誤會,便直接提槍上陣吧。
給這個姑娘一點時間,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周元哄著趙蒹葭,兩人沉沉睡去。
翌日一大早,周元便起床打坐,直到東方破曉,紫氣東來。
他繞著薛府跑了四五圈,達到心儀的訓練量之後,才終於停了下來。
打磨身體,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懈怠,這是根基。
回到薛府之時,趙蒹葭已經起床,她精氣神顯然好了很多,臉色都變得紅潤起來。
整個人容光煥發,顯然是心結儘祛之相。
“回來了,快洗漱吧!”
趙蒹葭讓紫鴛打來了熱水,她拿著帕子輕輕給周元擦拭著臉,低笑道“一大早的,就流這麼多汗。”
周元一邊享受著服務,一邊說道“我身體羸弱已久,要穩住根基不是易事,持之以恒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早上起來這一番鍛煉,還真是舒服啊!”
趙蒹葭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她突然發現周元做的這些事,都很有用,很有目的性,而且很有意義。
為什麼我之前會覺得這是一種散漫呢?
她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仔仔細細給周元擦著臉,道“還有血漬呢。”
周元道“正常的,昨天殺了太多人,未必都能洗乾淨。”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倒是把一旁的紫鴛給看傻了。
小紫鴛歪著頭,滿臉驚愕,想的是姑爺怎麼和小姐突然變得這麼親密了。
但趙蒹葭可沒管紫鴛怎麼想,隻是問道“那接下來是怎麼安排的?”
周元道“熊闊海那個笑麵佛…額,就是錦衣衛南鎮撫使,此人心機深沉得很,讓我去臨安府領錦衣衛百戶,跟著他混。”
“這事兒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答應了,你怎麼看?”
趙蒹葭把帕子放在一旁,也是皺著眉頭想了想,才道“有個事業乾著,未必有什麼不好,隻是錦衣衛比較特殊,容易得罪人,進去了也不好再出來。”
“不過夫君,你既然想了很久才答應,說明這些事你都清楚的,我支持你去。”
周元笑了笑,拉著她的手,緩步朝外走去。
他歎聲道“去錦衣衛有優點,首先是不看出身和功名,隻要能辦事,能立功,上頭有人,就能高升。”
“我畢竟是贅婿,進錦衣衛發展其實是比較合適的。”
“當然,缺點就是進去了不容易出來,作為特殊機構,錦衣衛接觸到的秘密太多了,想要脫離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將來的路子,隻能在這個體係中,不斷朝上爬。”
趙蒹葭點了點頭,輕輕道“夫君,我覺得你可以去,但未必要在這個體係內往上爬。”
“隻要有了一些經驗,大不了找點關係,平調進其他體係,比如漕運,比如鹽務,比如軍隊。”
周元摸了摸她的頭,忍不住笑道“哪有那麼簡單,若能隨心所欲平調,那誰都去錦衣衛了。”
趙蒹葭道“但你不同啊,曲靈會幫你的,阮芷也會幫你的。”
“啊?”
周元疑惑道“她們幫我?”
趙蒹葭可是典型的聰明人,她緩緩道“曲靈和你關係這麼好,到時候幫你一把怎麼了?她的命都是你救的呢。”
“夫君,曲家老爺子是畢竟是齊黨領袖,哪怕退了,在朝廷中也有難以想象的人脈,曲靈的父親作為祭酒,培養了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