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疾馳,出城之後,到了雲江碼頭。
車夫們幫周元等人卸下貨物,搬上船後,便離去了。
周元和趙蒹葭等人,要坐這一隻船一路到運河,然後與小莊彙合,一路北上到達神京。
意思是,未來大約二十天時間,都要待在船上。
這一路是極為漫長的,但也正好給了周元修整時間,他要好生謀劃一下去神京之後的戰略道路。
五城兵馬司的權責範疇,旗下的部門配合,有哪些關鍵人物。
關於大晉律法,關於朝堂的局勢,很多因素都決定著他將來的戰略該朝哪方麵進行。
同時,在船上還可以寫一寫《三國》,這麼就沒更新,據說一些忠實讀者已經極為不耐煩了。
臨走的時候,曲靈還在說,有脾氣火爆的讀者甚至在打聽元易真人的地址,準備拖鏢局送點“土特產”過來呢。
上了船,紫鳶就興奮起來了,東看看細看看,覺得好玩又新鮮。
沒過一個時辰,就癱在木板上,一副要死的樣子。
周元忍不住笑道“都說了這種船和畫舫不一樣,很容易暈的,你偏不信。”
趙蒹葭也是臉色發白,喃喃道“真不知道要幾日才能適應。”
暈船的滋味周元是知道的,但後來習慣了就好了。
隻是自信的他,在半個時辰之後,也開始暈船了。
乾,這具身體太弱雞了,還沒適應啊!
幾乎沒有任何精神,連管大勇都成了病秧子模樣,一行數人一直到了大運河的碼頭,才好受了些。
小莊已經在等著了,與她站在一起的還有曲靈和莊玄素。
周元下船,輕聲道“靈兒,《三國》奠定了墨韻齋在南方的獨大,應該趁此良機,把北方的市場也打開啊!”
“什麼時候,也來神京吧。”
曲靈哼道“在經商這一塊,還用你說?我已經派人去神京來了,走陸路,爭取十日到達神京。”
“到時候我知曉基本情況了,就來神京開分部。”
說到這裡,她眯眼道“你的船最好沿路城池都停一下,把稿件給我們,否則那些讀者恐怕會把墨韻齋拆了。”
“這麼誇張?”
“當然!”
曲靈無奈道“還記得你初到臨安府,宣傳《三國》的那天,有一個暴脾氣讀者嗎?就是不給沈樵山麵子那個?”
周元點頭道“好像叫什麼宋武?他怎麼了?”
曲靈道“昨天他手持關刀,跑來墨韻齋找你溝通感情呢,說你是王八蛋,專門在最關鍵的情節斷更。”
關鍵情節?周元想了想,的確,《三國》最新章節,恰好更新到“司馬徽再薦名士,劉玄德三顧草廬”,在這個緊要關頭斷更,確實有點不地道。
周元笑了笑,道“行,我們會沿路停靠,但時間很多,你得讓人提前等著。這一次我多寫點,你們慢慢印刷,要懂得饑餓營銷。”
曲靈當然知道這是什麼道理,隨即笑道“當然,我們半個月隻更新兩章就好。”
“我去你大爺的!”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傳來,隻見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年輕小夥子,提著刀就朝這邊走來。
“他娘的,元易真人你這個狗東西,專門吊老子胃口是吧,還半個月隻更新兩章。”
我靠,這不是宋武嗎?這小子還真是瘋狂啊!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莊玄素眉頭一皺,眯眼道“要不要趕走?應該不是此刻,有底子但沒內力。”
周元道“不必了,好歹是讀者,不能這麼對待。”
他走上前去,抱拳道“宋小兄弟,好久不見了。”
宋武不愧是愣頭青,當即吼道“好你娘!你狗日的天天在做什麼呐不寫書!卡在最關鍵的情節,老子真恨不得殺了你啊!”
周元深深吸了口氣,歎聲道“宋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前幾日臨安府鬨亂子,那群狗官說我寫的東西有傷風化,把我抓起來了關在牢裡了。”
“我硬是在牢裡撐了半個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實在是沒辦法啊!”
“就最近的情節,還是我指為筆,以血為墨,頂著重病之軀寫出來,讓獄卒傳出去的。”
啊?有最近的情節?
宋武愣了一下,連忙把刀扔了,急道“元易真人,你辛苦了,我萬沒想到你竟被抓到牢裡去了啊!剛才是我錯怪你了。”
說到這裡,他又吼道“是那個狗官如此喪心病狂!《三國》還有傷風化?我乾他祖宗十八代算不算傷風化啊!”
好家夥,這暴脾氣,連官都敢罵。
“我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