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蒹葭,我真心知錯了,隻請你原諒為夫。”
周元趴在床邊上,苦笑道“這大冬天的,你不讓我上床,我去哪裡睡啊!”
趙蒹葭淡淡道“紫鳶房裡唄,青鳶房裡唄,實在不行去小影房裡唄,你反正那麼喜歡女人,家裡的也儘快下手嘛!”
周元有些尷尬,紫鳶可可愛愛的,還沒長開呢,青鳶倒是很不錯,但她喜歡的方式目前還不適合繼續開發,否則老子真要沉迷進去了。
小影倒是不錯,但真沒那個單子,誰知道她身上有沒有蠱蟲。
“你在想什麼?”
趙蒹葭看他滿臉賤笑,不禁冷冷出聲。
“在想你!”
周元連忙反應過來,輕輕道“蒹葭,咱們要個孩子吧,我喜歡女兒,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呸!不要臉!”
趙蒹葭臉色紅了紅,隨即又板起臉來,道“你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知道!”
周元笑道“肯定知錯了,你讓我上床先。”
他往上爬,又被一掌推了下去。
趙蒹葭眯眼道“你錯哪裡了?”
周元愣住了,是不是每個時代的女人都要問這個啊!
他試著說道“我不該沾花惹草,和彩霓卿卿我我,還讓你在那麼多人麵前,丟了臉麵。”
趙蒹葭卻是搖頭道“不,夫君,妾身也是讀過書的女子,並非心胸狹隘的妒婦,不至於嚴苛到要你不碰其他女子。”
“可我畢竟是你拜過堂的妻子,男人的大事我參與不了,家裡的事你總該要和我商量著來吧?”
“彩霓到神京幾個月了,你一直知道,卻從未跟我提起,這是不是不對?”
“你與彩霓有感情,妾身無話可說,畢竟在雲州之時,我做的不好,給了她可乘之機。”
“但是夫君,為什麼你要瞞著我?莫非是不信任我?”
“你把我當什麼人?是當妻子,還是當妒婦?妾身真正生氣的是這一點。”
周元深深歎了口氣,我會個屁的禦妻之術啊,我隻是碰到一個好妻子而已。
他拉住了趙蒹葭的手,輕聲道“我明白了蒹葭,以後我一定不瞞著你,隻要是家裡的事,我一定和你商量著來。”
趙蒹葭哼了一聲,道“所以,除了彩霓,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沒有沒有!”
周元連忙搖頭道“再也沒有了!”
趙蒹葭幽幽看著他,卻是歎了口氣,道“沒有了?那你要凝月怎麼辦?她那般癡情於你,你卻不願要她麼?”
啊呀,草,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周元一陣頭大,話都不敢回,隻能用乾咳來緩解尷尬。
趙蒹葭撓了撓周元的手心,幽幽說道“夫君啊,可彆把我們女子都當做是傻子,我們的心不在大事上,對身邊的小事自然更加敏銳,凝月對你什麼心思,妾身難道看不出來嗎?”
“臨安城那般凶險,我從雲州趕來,都心驚膽顫,生怕遭殃,凝月卻義無反顧來找你,這難道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周元苦笑道“蒹葭,你確實是聰明的。”
趙蒹葭道“你以為就我看出來了?其實大家都知道,隻是心照不宣罷了。”
“一個女子,即將被家人賣作他人妾室,一生都要毀了,這時卻有一個男人從天而降,以最令人佩服的妙計扭轉乾坤,救她於水火之中,並且幫忙改變了家庭的窘境,還給了她繼續生活的底氣,也就是白煙樓。”
“而且那個男人還很年輕,很有學識,能做詩詞,能做大事。”
“你說哪個女人會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凝月就差把清白的身子給你了!不是嗎!”
不是,她身子也給了,比你還先。
周元當然不敢說這句話,隻是苦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趙蒹葭道“凝月和阮芷,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不是姐妹,卻勝似姐妹。”
“況且當初…我曾向凝月推薦你,也強迫你營救凝月,她還不顧世俗眼光,送你上了白雲觀…”
說到這裡,趙蒹葭搖頭歎息道“當初我欠下的債,終究還是要我來償還,凝月…我願意接納她,名分的事,你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