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尤其是下起了秋雨,整個山林都濕潤了,眾人的衣裳很是單薄,又長時間趕路,疲憊不堪,再這樣下去,周元都怕出事。
關鍵還有一個問題,沒吃的了。
連續走了四五天路,身上攜帶的口糧基本上吃乾淨了,下雨倒是不愁水,但對意誌的考驗真是太大了。
“小子,情況不太對啊。”
楚非凡壓著聲音道“老子好歹也是無生教的法王,手底下人也不少,目前這種情況我太清楚了,這些人快沒信心了。”
“無精打采的,也不怎麼說話,走路腰杆都挺不直了,你小子算來算去,現在把自己套進去了。”
“到底有什麼計劃,說出來啊,讓大家漲漲氣勢啊。”
周元擺了擺手,道“這樣的環境,這樣的逃殺,對任何人的意誌都是一種極端的考驗。”
“更何況,如今四麵楚歌,到處都是追兵,他們意誌消沉是正常的。”
南方的兵,畢竟不比北方。
北方邊疆上那些漢子,常年苦習慣了,五軍營不在邊疆,卻又是曆經參戰,從血與火之中走出來的。
而目前這些,雖然是精兵,卻沒有經曆過如此高強度的山地轉移。
“關鍵是沒吃的了。”
蔡胡生喘著粗氣,聲音都已經變了,鼻子不通,顯然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