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上了前線,兒媳被扣在宮裡當人質,他這個父親,做的是真失職。
“我得再去那些同僚麵前賣賣慘,往後要真發生了什麼,他們也會覺得怪不得如此。”說完,禾卓翌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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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夫人越來越熱衷於給宮裡送零嘴,各種糖丸,全是一些開胃的,葉頌依吃了一些便不敢多吃了。
浣紗這日突然急匆匆的跑進來,“郡主,陛下方才去了永安殿,聽小宮女說,陛下和娘娘吵起來了。”
葉頌依放下手中的醫書,“可有聽清楚說了什麼?”
浣紗眸色淩厲,“娘娘說,陛下為何要趕儘殺絕?”
“嗬—”
葉頌依輕輕搖晃著手中的茶盞,“看來是人老了,腦子也不清醒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又是想做什麼?”
浣紗道:“郡主,過幾日就是冬至了,聽說這次的宴會陛下下令要大辦。”
“太後才走多久,就要大辦宴會,看來真是糊塗了。”葉頌依把冷掉的茶掉進花瓶裡,“馮公公那邊如何說?”
浣紗道:“馮公公說前線傳來捷報,沈將軍又勝了。隻是……”
“隻是什麼?”
浣紗垂著頭,“隻是禾大人不小心中了敵人的圈套,受了傷。”
啪
茶盞掉在地上摔成幾瓣。
浣紗急忙說道:“郡主萬不可憂心傷了自己的身子,禾大人在涼州十年什麼風浪沒見過,一定是小傷,是故意傳回來的。”
葉頌依撩起眼皮眸光複雜地看向浣紗,“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浣紗低聲道:“郡主放心,奴婢不會讓您有事。”
“還有誰知道?”
浣紗道:“應該就奴婢一人。”
葉頌依斂眸看著書案,連浣紗都看出來了,怕是皇後也知道了。
“冬至宴我可以不去嗎?”
浣紗緊抿著唇,“這要看那位允不允了?郡主,你本就瘦弱,皆是多加些衣服,應該不會有人看出來的。”
葉頌依擰著眉,“我不敢賭。罷了,再說罷,你先下去。”
浣紗離開後,葉頌依脫力的趴在桌案上。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
冬至宴這日,葉頌依還是沒能躲過,蕭婉玉一早便過來找她,“昭寧,你還沒收拾好啊。”
“昭寧你,臉色怎麼看著這麼不好?”
葉頌依虛虛笑了笑,“成婚時阿樾答應陪我一起過冬至的,隻是如今隻有我一個人。”
蕭婉玉捏了捏衣袖,“沒關係啊,有我陪著你,而且你們明年還可以一起過冬至,以後也會一起過好多個冬至,不差這一個。”
“是嗎?”葉頌依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在蕭晚玉看不到的地方,眸色陡然淩厲。
以前,我不願意惹事,也不屑於去做那些事,可如今,她不介意動手。
蕭婉玉和葉頌依到的時候,殿內已經到了很多人了。
秦蓁一看到葉頌依就要過來找她,被母親周夫人拉住了,“彆去添亂。”
秦蓁氣哼哼地坐下。
能參加宮宴的,都是本朝達官貴人和家眷,對於昭寧郡主留在宮中一事也有耳聞,有一些是猜到內情的,有一些是不知道的。
但看著葉頌依萎靡不振的神色,眾人的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
這病的,怕不是皇後而是昭寧郡主吧,至於是怎麼病的,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