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樾捏了捏她的手,“是,一年了。”
葉頌依伸手,“扶我起來。”
禾樾扶著葉頌依進了屋子,殿內還燃著炭火,因為葉頌依總是覺得冷。
“禾樾,我哥哥不是把三叔召回盛都了嗎?”
“你想見他們?”
葉頌依搖了搖頭,“我是覺得,你這麼久都沒有起好名字,笨死了,聽說三叔當年可是狀元,不如讓他來起好了。”
“怎麼不能找我嗎?”葉雲祁大步進來。
幾個月的時間,他就變了好多,身上的氣質更加沉穩,遠遠看著,帝王的威嚴十足。
就是這嘴,越來越毒了,聽說有個大臣都要告老還鄉的年紀了,硬是被他說哭。
人家都委婉地找到她這兒來訴苦了。
“你要起?”
不是葉頌依不相信他,是他看著就不像是會起名的。
“葉宴書,葉宴宛。如何?”
葉頌依和禾樾皆是眼眸一亮。
好像,是不錯。
葉雲祁頗為得意的冷哼一聲,“至於字,你們夫妻倆再想想。”
兄妹倆今日難得的沒有吵起來。
禾樾將兩個名字寫了出來,葉頌依看著紙上的名字,抬眸問他,“你覺得如何?”
“甚好。”
晚上,葉頌依躺在床上聽著禾樾給她讀畫本子,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禾樾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翌日起來的時候,浣紗說陛下暈倒了。
葉頌依下意識就以為又是他騙雲筱回來的計謀,結果浣紗認真說道:“公主,駙馬已經過去了,沈將軍也進宮了。”
葉頌依愣住,“我去看看。”
葉頌依到承乾殿的時候,太醫烏壓壓的跪了一地,沈聽肆見到葉頌依進來,忙把人攔住,“你現在身子特殊,怎麼過來了?”
葉頌依隱約看到葉雲祁躺在床榻上的身影,眼眶不受控地紅了,“昨日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
沈聽肆溫聲道:“之前收複淩國,後來陛下又下令改製一係列政策,再加上雲姑娘也久未歸來,陛下的身子難免會吃不消。”
“不過陛下畢竟年輕,過不了幾日肯定就好了。”
葉頌依憂心忡忡的,“禾樾呢?”
“在前朝應付那些大臣,放心,他應付的過來。”
朱禦醫出來朝著葉頌依行禮,然後說道:“公主放寬心,陛下無礙,休息一兩日就好了。”
葉頌依要進去看看,沈聽肆攔著她,“萬一過了病氣……”
“我身子好著呢。”葉頌依側過他往裡走。
沈聽肆隻好跟上。
葉雲祁看到她進來,語氣不善地朝沈聽肆說道:“不是讓你攔著,她什麼情況不清楚。”
“你就少說兩句吧,臉白的跟唱戲的一樣,還有力氣罵人。”葉頌依坐下眼眶紅紅的擰眉看他。
葉雲祁突然就噤聲了。
殿外,柳疏道:“也隻有公主治得了陛下。”
沈聽肆勾了勾唇,“頌依不怕他。”
柳疏感慨,“陛下可是把那些大臣都治的服服帖帖的,就拿公主沒辦法。”
“還有雲姑娘。”
沈聽肆看向遠處,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所有都在向前走,可他還能走嗎?
—
葉雲祁趁著生病,直接在承乾殿待了好幾日。葉頌依醒來的時候不見禾樾,睡下的時候禾樾還沒回來。
一連好幾日,葉頌依直接去承乾殿找葉雲祁了。
彼時葉雲祁正自己一個人下棋,看到葉頌依來了,還愣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大個肚子不嫌重?”
說著,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