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吏雙手環抱踢了踢曹思濟的小腿。
禾樾如幽冥般的聲音適時響起,“不想死就起來。”
曹思濟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等爬起來的時候才回想起剛才都發生了什麼。這一下,整個人都在抖。
“自己跑回家,不許落在我後麵。”說著,禾樾拿起那根銀針,折射出的亮光照在禾樾的雙眸上猶如暗夜幽冥。
曹思濟嚇得連滾帶爬的往出跑。
看著跌跌撞撞的身形,閆吏不忍唏噓,“曹公子怕是這輩子都沒吃過這種苦吧。”
禾樾覷了他一眼,“還不跟上。”
等曹思濟跑到禾府,便看到禾樾坐在院中等著他。
“過來,喝了。”
遠遠瞥了一眼碗中烏漆嘛黑不知道什麼液體的東西,曹思濟委屈的撇著嘴看向禾樾。
禾樾冷冷的看著他,眸中沒有半點溫度。
“表,表,表……”曹思濟嚇得眼淚直流,連話也說不完整。
想起被打包送過來時他爹娘說的來了以後生死不論,他此時是真的害怕了,他還不想死。
“自己喝,還是我喂。”禾樾眸色幽沉,彷佛曹思濟要是敢說一個字,他立馬就會動手。
曹思濟顫抖著手拿起碗,碗中的湯搖搖晃晃往出灑。
“啪”,石桌上又出現一碗。
曹思濟閉著眼,視死如歸的喝下去。
“繼續。”
曹思濟想著橫豎都是死,多多少少也沒什麼不一樣,心一狠,又是一碗下肚。
下一秒,眼睛一閉脖子一歪倒了下去。
禾樾起身回房,獨留院中躺在地上的曹思濟和處理後事的閆吏。
閆吏抬頭望天,最終還是把曹思濟拖回房中,隨意扯過被子蓋上。
第二日起來,曹思濟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許久,一雙眸子從呆滯到驚恐,恰好敲門聲響起。
曹思濟嚇得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聲音顫抖著問:“誰啊?”
閆吏冷聲道:“公子讓你洗漱好了便過去。”
“好,好。”曹思濟說完,才發現自己後背濕了一片。
壓根不敢耽擱,快速洗漱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曹思濟就跑了出去。
而此時,禾樾正坐在院中,一隻手拿著書,一隻手擱在石桌上,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再往上是俊美的五官,若是換身黑色的衣服,絕對是一位禁欲美男。
曹思濟一來便看到這麼一幅畫麵,除卻其他,此刻的禾樾完全是個溫潤如玉謙謙公子。
如果他沒有失憶的話絕對會這麼認為。
“表,表哥。”曹思濟雙手扣著放在身前,聲音微微顫栗。
禾樾將手中的書合上,抬眸看向他,嗓音平淡,讓人猜不出喜樂,“說吧,昨日去做什麼?”
曹思濟都要哭了,抽噎著開口,“表哥,我……”
“好好說話。”禾樾冷聲打斷他,啪的一聲,將書丟在石桌上,方才的溫潤如玉全然不見。
曹思濟左手掐著大腿,疼了吸了一口氣,才一股腦的說道:“是邊捷來找我,說青鳳鸞新來了一個曉曉姑娘,彈得一手好琴,約我們一同去看看。當然了,我知道這就是借口,他可一點都不喜歡彈琴的,昨夜本就是去找曉曉姑娘麻煩的,怎料曉曉姑娘生了病不能見客,所以邊捷便叫了青鳳鸞往常接待我們的幾個姑娘。之後便是尋常的喝酒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