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頌依伸手將小孩兒扶起來,“無妨,你家大人呢?”
小胖墩伸手隨意一指,“那邊,姐姐再見。”
葉頌依還未反應過來,小孩就跑的沒影了。
察覺到此刻氛圍有些尷尬,葉頌依往一旁挪了一步,抬眸看向禾樾,“我要去放河燈,你呢?”
禾樾將手背在身手,眼眸深邃,“我和你一起。”
葉頌依走在前麵,禾樾緊跟在身後。
選好了河燈,攤主說道:“姑娘可將心願寫在紙上放入燈中,也可為家人祈福寫上祝語。”
葉頌依想了想,提筆寫了幾個字。看禾樾未動,將筆遞過去,“你要寫嗎?”
禾樾接過筆。
“我先過去了。”葉頌依說罷便拿著花燈去了河邊。
河邊放河燈的人還挺多,葉頌依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蹲下來,將手中的燈放入水中,輕輕推了一下,燈便隨著水流往遠處飄了。
禾樾提著筆不知要寫什麼,看葉頌依手裡的燈已經放了出去,鬼使神差的,不知怎麼就寫好了。
葉頌依蹲在河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發愣,察覺身旁有動靜,才發現禾樾蹲在了她旁邊。
等禾樾將燈放走,葉頌依站了起來,眸光悠長,“都說放河燈可以許願,不過是世人對情感的一種寄托罷了。”
禾樾也起身,看著少女忽暗忽明的側臉,卷翹的睫毛煽動,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既是寄托,總歸比沒有的好。”
葉頌依偏頭看向她,眼眸稍彎,“聽黎伯說你幼時非要跟著我父親學武,父親不收你,你便從我家後院翻牆進來,若不是有人發現,怕是要摔傷。”
禾樾麵色略微僵硬,垂眸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所以你這是對我家的後院都輕車熟路了吧,所以那日才會出現在祠堂。”
聽出葉頌依言語見的調侃之意,禾樾清了清嗓子。
“我很敬佩葉將軍,所以幼時難免無禮了些。那日之事是我魯莽了,實在抱歉。”
葉頌依歪著頭,眸色深長,“你說話的時候真的很有禮貌。以後若是想來祭拜,不用這麼麻煩,我還能趕人不成。”
說話有禮貌,做事可就不一定了。
“是,你今日看著似乎心情不錯,這幾日可還有午夜驚醒的情況?”
“呃,沒有了,多謝關心。”葉頌依不得不佩服中醫的強大,難怪有許多現代的年輕人不敢去看中醫。
禾樾眸光微閃,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著遠處合二為一水天之色。
葉頌依靈光一閃,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禾樾壓著眸低喜悅,淡定道:“你說。”
葉頌依抿唇,不太好意思的開口,“能不能請你教我一些簡單的醫術啊,放心,我很好學的。”
“你想學醫?”禾樾很意外,在南靖學醫的女子很少。
葉頌依眉眼上挑,反問道:“怎麼?女子便不能學醫嗎?”
“當然不是,隻是學醫很辛苦,你真的要學嗎?”禾樾說著,眸色有些擔憂。
“當然,我既然想學,就不怕辛苦。”
現代十八歲才上大學選專業,這具身體不過十六,她為何不多學一技傍身。
禾樾看著麵前眸光堅定的少女,心底觸動,聲音也軟了下來,“我可以先給你一些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