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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宮裡。
葉頌依問:“來了什麼人?”
“小姐,是皇上身邊的馮公公。”
葉頌依眼眸一怔,轉身往出走。
馮玉見到葉頌依,露出標誌性的笑容,“葉小姐,陛下請您去趟泰安殿。”
“有勞公公了。”葉頌依示意長夏給馮玉塞了些東西。
葉頌依交代了長夏幾句,就跟著馮玉走了。
沈聽肆緊跟其後。
一進泰安殿,葉頌依便看到跪在地上的長公主,和旁邊散開的破碎的茶盞。
葉頌依斂去眼底神色,不卑不亢道:“臣女參見陛下。”
景帝抬起頭,眼裡露著疲憊。
“頌依來了。”
長公主聽到聲音,這才把頭抬起,眼底閃過一抹極快的厭惡。
葉頌依眸色淡然,而在心中冷笑。
正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景帝似乎是恥於開口,看著葉頌依好一會兒才歎息了聲。
“頌依,此事是藝菁做錯了,你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吧。”
“皇兄”,長公主瞳孔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皇上。
她是南靖的長公主,怎麼能讓一個孤女處置,還是一個克親的天煞孤星。
葉頌依淡定的回視著景帝,眸低是倔強和委屈。
“陛下,臣女不過一個身體孱弱的孤女,又怎能高攀得起公主府的門檻。”
景帝語氣有這重,怒道:“誰說你攀不上,那是彆人高攀不上你。”
葉頌依沉默不語。
景帝從高台上走了下來,聲音放軟了些,“頌依啊,朕知道你這些年吃了很多苦,你小小年紀沒了父母,又無人照料,難免會被人欺負。”
“承南和玖玥是我南靖的大功臣,誰都沒有資格去非議他們的後人,就是朕的親皇妹也不行。”
景帝眯了眯眸子,“不如這樣,待你與聽肆成了婚,長公主便去浮光寺帶發修行,為當年涼州戰死的將士祈福誦經。”
葉頌依渾身一怔,偏著頭去看長公主。
隻見長公主雙目呆滯,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陛下,臣女隻是覺得,此樁婚事怕是要從長計議。”她自然不信景帝會這麼做,不過是在敲打她罷了。
她今天進宮的目的就隻有一個。
退婚。
景帝眸色微沉,看向長公主的目光銳利。
正當此時,殿外的太監大喊一聲,“陛下,太後娘娘不好了。”
葉頌依隻覺得耳畔起了一陣風,霎時景帝便已經跑了出去。
“什麼不好了,母後怎麼了?”
小太監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著,“太後娘娘不知怎得,突然便吐了血。”
景帝怔住往後退了一步,還好馮玉及時扶著。
“陛下,您當心身子。”
葉頌依站在大殿門口,裡麵是癱坐在地上的長公主,葉頌依隻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翊坤宮跪滿了人,景帝踉蹌著進去,看著跪了一片的人,眼底戾氣更勝。
“都滾出去。”
宮女和太監彎著腰低著頭小跑出去,馮玉給葉頌依使了一個顏色。
葉頌依也退到外麵,沈聽肆扶著長公主才進來。
看到兩人,葉頌依眸色淡淡的踱步到一旁。
沒多久,章皇後和其他嬪妃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