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分開,葉頌依往葉府跑去,等到了葉府大門口她渾身僵住,屏住呼吸走進了進去。
院中,一個玄衣服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把劍,他身邊倒下去七個蒙麵黑衣人。院中其他地方,還躺著被殺的下人。
玄衣男子見葉頌依進來,拱手道:“葉小姐,屬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被殺了。”
葉頌依愣愣道:“你是禾樾的人?”
“是,屬下祁墨。”
看著院中的屍體,葉頌依快步跑到自己房中,她從枕頭下拿出那塊玉佩,然後出門。
祁墨見她出來,說道:“屬下帶您離開。”
葉頌依緊握著拳頭,聲音還帶著幾分顫抖,“我不能走,若你想走,我不攔著。”
祁墨怔了怔,說道:“蔚陽那麼點人根本擋不住,北山的人很快就殺過來了,那些人的目的是屠城。”
葉頌依語氣堅定,“所以我更不能走,長夏、鶯時、小七、還有青棠,他們都在這兒,我不會丟棄他們。”
葉頌依說完,往出跑去。祁墨眸色閃了閃,抬腳跟上。
外麵街上,人們瘋了似乎往遠江樓的方向跑去。葉頌依險些被撞到,祁墨一把扯開她。
“看到了,在生機麵前,是個人都會拚了命去爭取。”
葉頌依看著眼前的一幕,怔愣在原地。
生在和平年代的她,戰爭、屠殺,這些詞隻出現在曆史課本裡,即使看過相關的影視資料,可也遠沒有親眼目睹這般震撼靈魂。
“我去遠江樓,你去藍將軍那邊幫忙。”
祁墨:“是。”
陳將軍所帶之人並不多,場麵已經不受控製。有些人拚命的往裡擠,甚至不惜推到旁邊的老人,踩踏走失的幼兒。
葉頌依捏著胸前那塊玉牌,在心裡默默祈禱。
希望葉將軍姬夫人保佑蔚陽順利度過此劫難。
“憑什麼隻讓老人孩子進,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我就該在外麵等死嗎?”
“就是,我們也要進去,我們也不想死。”
原來那些人的第一步,就是內亂。
樓上的許昇倚靠在窗邊看著下麵,表情充滿嘲諷。
葉頌依抬頭,便看到他滿是諷刺的臉。
“你是不是和那些人是一夥兒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去死。”
葉頌依眸色低沉,抬腳走過去,隨手抽出陳忠腰間的佩劍,一劍朝著方才叫囂的那人心口刺去。
霎時間,四周寂靜無聲。哄鬨的人群終於安靜下來,方才附和的人看著葉頌依手中的劍,眸色一沉,便朝著葉頌依撲過去。
長夏扯過一旁士兵的劍也將那人一劍穿胸。
葉頌依抬眼看著麵前眾人,他們看葉頌依的眼神帶了懼意。
葉頌依說道:“在此危險來臨之際,此二人不讓大家安全避難,反而挑起內訌,定是敵人派來的奸細。為的就是要大家自亂陣腳,自相殘殺,屆時他們不費吹灰之力,蔚陽便已然成了一座死城。這就是諸位想看到的嗎?”
“可……”
“凡有言辭意圖挑起內亂者,本小姐不介意送他一程。”葉頌依說著,劍指那人。
“陳將軍,看好了,隻許進去婦孺。”葉頌依說著把劍還給他。
陳忠應聲,“是。”
門口讓開,老人婦人牽著孩子往裡走。
葉頌依問道:“可還有沒來的?”
陳忠:“還有一些不來的,已經派人去叫了。”
葉頌依點了點頭,對著站在外麵的那些男子說道:“至於你們,凡三十以下的男子,全部去幫藍將軍。剩下的人,守在這裡。”
剛才葉頌依和長夏一連殺了兩人,且那屍體還躺在一旁,這些人終於不敢再造次了。
不遠處,陳嵐和崔令嘉攙扶著鶯時,崔令舟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