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羽用浸濕的白布擦拭龔留群傷口,再撒上金瘡藥,用現代手法將傷口包紮緊實。
龔留群身上大傷三處,小傷無數,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棍棒敲打的淤青,足見北方考生下手之狠。
薛晴羽忙活完,已至寅時。白日的疲憊,加之晚上精力耗儘,起身的一瞬,薛晴羽眼前一黑,險些倒下。
一雙大手及時握住薛晴羽的胳膊,穩穩扶住薛晴羽。
“沒事吧?”蕭清鶴的聲音溫溫潤潤,聽著格外叫人安心。
龔夫人看著眼前二人,眼底的複雜一閃而過。
“母親,父親怎麼樣了?”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
龔夫人轉過身,就見大女兒龔岑出現在門口。
“來了位女大夫,剛醫好。”
龔岑目光落在蕭清鶴和薛晴羽的背影上,滿是探究。
薛晴羽不著痕跡推開蕭清鶴:“多謝,龔夫人,龔尚書的外傷,我已及時處理。請給我紙墨,容我開些益氣補血的方子,讓龔尚書好生調理。”
“快去取筆墨來!”龔夫人叮囑管家。
龔岑福身:“見過蕭大人,和這位女大夫。都說‘患難見真情’,今晚多謝二位了。”
薛晴羽失笑:“醫者父母心,不必言謝。”
蕭清鶴聞言,詫異看了眼薛晴羽,落在龔岑眼裡,便成了關切。
龔岑見薛晴羽滿身血汙,主動開口:“大夫如此出去,怕是不妥。若不嫌棄,不妨隨小女去閨房換身衣裳。”
薛晴羽垂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狼狽之相:“如此甚好,叨擾了。”
龔岑領薛晴羽七拐八繞,到了一處幽靜的小苑,梅花清冽之氣四溢,與龔岑的氣質十分相符。
龔岑也不吝嗇,打開衣櫃:“女大夫請選。”
薛晴羽看著龔岑清一色的白色、青色、紫色,隨手取了件紫色的襦裙:“就這件吧,多謝。”
“女大夫客氣了,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子行醫。未請教姑娘姓名?”
“我姓薛。”
龔岑“哦”了一聲:“還真是巧,竟與這京城身名狼藉的九千歲同姓。”
薛晴羽嘴角抽搐,去屏風後換衣服。若是此間有美瞳便好了,她也不至於小心翼翼,害怕身份被戳穿。
“本也不是皇姓,重複倒也尋常。”薛晴羽換了衣服,自屏風後走出。
龔岑看向薛晴羽,卻見月色和燭光映襯下,薛晴羽膚色勝雪,一雙琥珀色瞳孔如琉璃般晶瑩剔透,宛如仙女下凡。
“薛大夫可真真是美,我一女子見了尚且忘俗,何況男子?”龔岑笑了,“方才見蕭大人舉止,你們是舊相識?”
“倒也不算,隻是碰巧幫過彼此的忙。”薛晴羽說完,抬腳便往外走,拒絕回答此類話題。
薛晴羽腦海中閃過白日聽聞的牆角,莫不是,龔留群已和龔岑提及此事?龔岑問話,頗有試探意味。這蕭清鶴,還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回到主苑,薛晴羽抬眸,便見蕭清鶴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忙垂下眸子。
龔夫人瞄了眼蕭清鶴,又看了